正文 第17章 入門,從打雜開始(1 / 2)

半月後,劍派新入弟子拜師大會。

天剛蒙蒙亮,宋璿便在緊鑼密鼓中的鍾聲中被喚醒。

見二筒還在睡,反正今日這場合它也可不去,便沒有叫醒它。

換上新弟子的青衫,係上劃分等級的玄色劍玉,用頭繩將頭發高高束起,對著水中清影一照,嗯,看起來精神不少,宋璿這才滿意的隨眾弟子離去。

一路上,新弟子皆穿著青衫,隻是腰間多不佩劍玉,所謂劍玉隻有掌門、師叔親傳弟子,以及他們弟子手下統管的弟子才能佩戴劍玉,這亦是身份等級的象征,以顏色的不同區分。

而她作為新入弟子中的幸運兒,過早得掌門青睞,佩了劍玉,自然,也就免不了一路上其他弟子的指指點點。

“喂喂喂,看到他腰間的劍玉沒?那可是掌門親傳弟子的象征。”有人羨慕。

“哼,得了劍玉了不起,還不一廢物,日後未必有我們強,現在風光,日後這劍玉便是他的恥辱!”有人不屑。

“是啊,劍派雖然規製甚嚴,但到底以武學劍術為尊,若以後他……唉……”有人歎息。

聽著這些或羨慕或嘲諷或惋惜的話語,宋璿笑得一派自然,前世她不知被人指著脊梁罵過多少次,那時她十歲卻是個異能麻瓜,爺爺卻堅持將繼承人的身份傳給她,所有人也是不看好,若這些流言當真能擾她心智,她便也不是宋璿了!

有些人故意將音調拔的很高,就是為了刺激宋璿,宣泄不滿,可看人家一臉不在乎,終究說著說著也失了趣味。

經過一條青石路,道路很窄,僅容兩人並肩而行,許是要下雨,路旁山石青苔露出微微濕意,成群的螞蟻在樹根部來來回回。

穿過這條路便是拜師天台——崢嶸台。因是近路,走的人也不少,當然,也有些人不喜擁擠,便繞了遠路。

“讓開讓開,快給我家主子讓路!”伴隨一聲頗為霸道的吆喝,兩個家丁模樣的人撥開前方人群,掃出一條道來。

然後,一身青衫的男子,腰佩墨色劍玉,束銀冠,手執山水折扇,倜儻風流,隻是眼角高高上揚,目光睥睨。

被撥開的人,麵露怒色,但當看清男子腰間的劍玉時,也隻得攥了攥拳,無奈鬆開。

一陣香風卷過,宋璿嫌惡的皺了皺眉,一大男人,身上那麼重的脂粉味兒!

“什麼來頭?”

“蘇師叔新收的弟子,喏,跟那個一樣,不知交了什麼****運!”

“小心點腦袋,那可是鐵衣王府的小王爺。”

身份一出,若當頭一棒。議論的聲音漸漸消弭,一時間,路上隻聽得見紛遝的腳步聲。

那什麼小王爺不就是昨日揮金如土的紈絝,不知實力如何,若隻是個草包,那這蘇天盛可就是名義上的巴結。

本著不關己事高高掛起的信條,宋璿也不願費心思在無益之事上。

崢嶸台上,三把交椅,略高的台階上坐著掌門玉壺子,左側是蘇天盛,隻是右側,空椅上竟放了個靈牌,沉重肅穆的色調,書著“師弟玄西容之靈位”。

宋璿也是後來才知,那靈位供奉之人,原是玉壺子與蘇天盛的師弟,本也是元宗劍派長老之一,與蘇天盛共掌宗派事物,卻在玉壺子雲遊五年中病逝。

玉壺子回來後,但隻見壘起的棺塚,也因此,悲泣了足足三日有餘。

一切的訓話與宋璿所想的一致,宣講了本派規製,又交代了一年後將舉行的劍派大會,講了些規則和注意事項,宋璿在下麵聽得昏昏欲睡,這感覺跟每年開學時校長講話一樣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