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浮光掠影.
.引子
當歲月的憶跡逐漸褪色,那時我們也就衰老了。
時光的流逝,總是縹忽不窮;浮光掠影般,轉眼已盡是回首往事。
或許,人世間本就不存在恒久不移的情緣,縱使是兩情相悅、天賜良緣,甚至早已躍出了世俗規範;擺脫了塵世枷鎖,擁有著感天憾地的戀情故事。
但,當雙方生命終結的那一刻開始,這種情緣也將會隨之消淡沉滅,而遺留下來的隻會是一個故事。
一個裝扮著傳奇色彩的故事。——卷首語
別館寒砧,孤城畫角,一派秋聲入寥廓。
東歸燕從海上去,南來雁向沙頭落。
楚台風,庾樓月,宛如昨。
無奈被些名利縛!無奈被它情耽擱!可惜**總閑卻!當初謾留華表語,而今誤我秦樓約。
搗衣聲聲,畫角嗚嗚,海燕東歸,大雁南飛,常人道此,自為悲秋,但王安石大家胸襟,必不為兒女之態。
故此處不過摘采舊言,熔於一爐,鑄成一派秋聲,以象其胸中帳茫,讀者解時,正不必鼓瑟膠柱。
楚王蘭台之風瘐亮南樓之月皆秋景之朗快者,然作者對此,已無複昨日興味矣。故詞至下片,作者邊呼"無奈",自責縛於名利,拘於世情,全誤了**自在光景、美人樓頭之約……
鄂東北之地,大別山山脈南麓,有一座名為大崎山的山脈。
大崎山自古以來素有鄂東泰山之譽,主峰龍王頂海拔千米有餘,山體呈東西走向,東南橫臥小崎山、禱雨山,西北聳立接天山。
我們的故事就是從這裏開始。
據說此地乃是上古女神女媧,搓土捏泥,創造人類之所在。
每當天晴雲霧消散之時,身處此地十數裏之外,遠遠望去,由將軍山、接天山、大崎山諸山脈連接而成的睡美人宛然若現。
傳說這睡美人便是女媧勞累休息躺臥之時所留在人間的一道靈體。
接天山附近山群起伏連綿如波似浪,山嶺奇拔峻秀;淡雅清逸,更參夾著奇形嶙峋的山石;蒼翠鬱蔥的草木,別具氣勢磅礴,令觀者不得不折服於大自然威嚴肅穆之下。
傳說,炎夏日暈之天,晌午時刻,縹緲不定的會有道五彩光圈直射在群巒某塊山石之上。
而這道光圈便是通往山外之境,修真異界闌仙峰、渺雲閣唯一的通道。
據說闌仙峰乃是天地間靈氣聚集之所在,因此有不少劍仙奇人,修真異士前往此地盤居,凡人絕難涉足此地。
時值初夏,山巒間萬物吐青,草木碧綠,景物誘人。
接天山山腰偏西向平坦之處,有一座簡陋的寺廟,廟體建築雖說有些簡陋,但廟內供奉的釋迦牟尼及四大天王、彌勒佛諸佛相,且也別具氣勢,分左、中、右三室並排放置。
而居中的廳室較之於兩翼則顯得高大了幾分,這三間廳室並列而設,三室雖亦有牆壁阻隔,但三室設門而通接,避去了烈陽陰雨帶來的左右通行不便之苦。
並聯三廳室正中門閣題‘大雄寶殿’四字,而這並聯三廳室建築物則由一道塗漆高院所圍護著。
大雄寶殿左側是幾間低狹簡陋的房屋,房屋內堆滿了枯材及一些曬幹了的蔬菜、芋頭之類的糧食。院右幾間房屋,想是住房。而這座名為岫燁寺的廟祝則是位雲遊高僧。
十多年前,這位法號卜塵的僧人,雲遊經過此地,見此處地勢奇峻;山高水繡,地傑物靈,最是適合研修佛法,驀然間嘩然大笑,當夜露宿此地,之後便建廟立寺在此研修佛法。
後來幾年裏,卜塵大師於附近研講佛法,近地十數名僧人,欽佩空塵佛法高深,拜入其門下,不想這岫燁寺在附近漸漸也就頗有了些名氣,香火也就鼎盛了起來。
這日風雨如晦月朗星稀,陣陣山風時時飄襲而來。
眾僧人論完佛法,打了幾手健身的功夫,紛紛退入室內休息,獨留下卜塵大師盤坐在埔團上閉目養神雙手不停的盤挪著一串佛珠。
忽然月色變得淡漠無光,遠遠的天際,翻湧出一大團黑雲,將月輝完全吐沒無蹤了。
卜塵大師手中盤挪的佛珠驀然駐止,眼睛同時睜開一線,一道紫藍的光焰正好自他的視線內以極快的速度自北向南移去。
“妖邪之氣。”
卜塵大師眉心一蹙,握佛珠的右手食、母二指不由自主的加上了幾分勁力,自語道。
四字才一出口,卜塵大師也不及回房取出法器,施展開身形,以快絕無倫的身法向那道紫藍光焰追逐而去。
就在卜塵大師以佛門禦空術追逐那道紫藍光焰之時,距卜塵大師不足丈許開外,一閣涼亭頂蓋之上,肅立著一位衣冠楚楚、仙姿佚貌,肩負重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