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當時到底怎麼回事。”
初羽強忍著眼眶的淚水,聲音有一些嘶啞。
“沒事。”
“我不是好好的麼。”
紀晟禦不想談,是不想給初羽任何的負擔。
他……隻想好好的看著初羽,在她的身邊而已……
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最初的時候因為太嚴重了,他去尋找藥材,一晃眼過了半年。
好不容易穩定了,才搬進來……
這沒多久,初羽就知道了。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
“紀晟禦。”
初羽咬牙,為什麼不說……
“算了,不說就算了。”
初羽站了起來,看著滿屋子的薰衣草“你買這麼多薰衣草幹什麼?”
“等待呀……”
“我不是等到你了麼?”
紀晟禦抿了抿唇,嘴角微笑著,失去雙眼的他,顯得更加的內斂低調,卻也更加的成熟了。
“我的聲音,是不是很難聽。”
似乎能感覺到初羽失神,聲音裏帶著歉意。
“沒有……很好聽。”
聲音蒼老,仿佛曆經滄海桑田一般,有一種閱曆的沉澱。
“是麼?”
他們還能這麼平和的談話,真好……
“我先走了。”
看了看時間,這時候他們應該放學了……
初心和初九都考上了大學,他們並沒有走遠。
而初爸初媽也依舊在教書,初媽似乎喜歡上當老師的感覺,所以就一直做下去。
初羽偶爾到紀晟禦的家裏坐一坐,聊聊天。
紀晟禦或者會到初羽的花店裏,感受一下生命的氣息。
小黑鼎內的睡蓮終於長出了花苞。
“初羽羽……”
小黑鼎依舊沒化形。
“紀晟禦熬不過這個冬天。”
初羽的指尖微顫,紀晟禦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仿佛是行將就木的感覺。
“讓紀晟禦吃了睡蓮心吧。”
小黑鼎說道。
“不行。”
初羽拒絕,睡蓮心事小黑鼎彙聚心血所驅生的。
怎麼能……
“我們會再見的。”
小黑鼎如此說道,它仿佛已經做了決定。
“我知道你的心底有他。”
“我不能看著你難過呀。”
小黑鼎十分的感性說道,說得初羽眼眶都紅了。
“你不要說了。”
她做不到……
小黑鼎已然成了她的親人。
當天晚上,初羽加了一點水給小黑鼎,睡得迷糊的時候感覺有一些不對勁。
忽然間睜開眼睛,小黑鼎呢?
初羽急忙的往隔壁走去,驚醒了初爸初媽……
“怎麼了?”
翻牆進入紀晟禦的家。
“我不會同意的。”
“由不得你。反正你不能死。”
“她會很傷心。”
初羽站在牆外,咬著唇。
咬出了血來。
“你死了她更傷心。”小黑鼎十分的倔強“不要逼我敲你,反正你還不了手。”
“你知道意味這什麼?”紀晟禦似乎不認同。
“少廢話。是個男人就別婆婆媽媽的。”
小黑鼎十分的霸氣,睡蓮終於開花,初羽推開窗子。
“不可以……”
小黑鼎一抖,睡蓮心毅然決然的進入了紀晟禦的身體。
“初羽羽……我會回來的,真的不騙人哦。”
小黑鼎奶聲奶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