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知道滿足,一點點跌入深淵。
“你夠了,你想怎麼樣。”
從帝錦一直跟到門口,初羽回頭。
“就想看你平安回家。”
紀晟禦輕聲道,他很想摸一摸初羽,抱一抱她。
“神經病。”
初羽關上門,看都不看紀晟禦一眼。
敲門聲,初羽微皺,打開門看到紀晟禦,又想關門。
“等一下,這個給你。你不是要麼?”
紀晟禦手中的紫葫蘆,初羽看了一眼,不想紀晟禦有任何的牽扯。
但是紫葫蘆這麼重要,思索再三,初羽還是拿了紀晟禦手心裏紫葫蘆。
冰冷的指尖碰到滾燙的手心,第一次感到溫暖,讓初羽急忙的縮回手,然後關上門。
自從寒氣入體,她在也感覺不到溫暖,隻有很寒冷和沒有那麼寒冷,沒有別的感覺。
這一次卻明確的感覺到溫暖,而且……還有一些燙手的感覺。
而另外一人確實透骨冰涼,手心的冰涼傳入心尖,仿佛逐步的擴散。
心疼得厲害,蒼白毫無血色的臉,明明夏天卻裹著冬衣。
斂下眼眸,腳步有一些沉重,呆了許久,天色發白,這才離開。
君玉籮咬著草根“嘖嘖嘖……紀先生這是假深情呢,還是假深情呢,亦或者是假深情呢?”
“你怎麼會在這裏?”
麵對著殺人的視線,君玉籮提了提手裏的雞鴨魚肉“不好意思,我住對麵!”
“不好意思,阿姨叔叔要請我吃飯。”
君玉籮笑的十分的燦爛,刺激著紀晟禦的內心。
一想到他照顧了初羽一年,在她身邊這麼久,那麼……初羽會不會!
這麼一想就想弄死君玉籮。
捏了捏拳頭“謝謝你。”
君玉籮挑眉,眼眸泛著森冷的光“你以什麼身份謝謝我?”
“紀晟禦,你選擇了別人,就不要再來騷擾她。”
“她經不起折騰。”君玉籮警告紀晟禦,有多遠滾多遠,此時的初羽別看她能跑能跳。
這樣的特殊性,讓她根本活不過三十歲。
所有人都不知道,若不是他無聊時翻看了爺爺留下來的手劄,他也以為初羽會一直這樣下去。
紀晟禦這一次不說話了,仿佛充滿了哀傷。
君玉籮卻一點都不同情,將東西提進家裏,等時間一到就去敲門。
初羽裹著被子壓根就沒睡,失聲的看著那紫葫蘆。
“小黑鼎,要不你把它吞了吧。”初羽覺得,紫葫蘆有這麼大的能量,那麼小黑鼎吞了會不會就會恢複人形了呢?
小黑鼎蹦躂一下“初羽羽,你想害死我呀。”
“從何說起?”
初羽莫名其妙,她不是為了小黑鼎好麼,怎麼成了要害死它了?
“紫葫蘆是你的,而我是紫葫蘆裏的,我若是吃了紫葫蘆,那我不就等於吃了自己的母親嗎?”
母親?
什麼母親?
初羽被小黑鼎的話驚呆了。
“紫葫蘆又不是創造你的。”
“我不管,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就是呆在紫葫蘆裏的。”小黑鼎很任性,也許覺得自己的形容有問題,但是他傲嬌的不承認。
哼哼……
它說得是對的,就算是錯的,也是對的。反正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