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而狠毒,初羽眼眸印著那小巧的水果刀,越來越近,直逼眉心。
那一雙手並不美,猙獰的刀疤,無論撲了多少遮瑕液都依舊明顯。
是劉馥!
秀美的麵容扭曲到了極致,仿佛為了這一天,她等了很久,很久。
初羽坐在那兒,嘴角噙著笑,仿佛劉馥這一種無理取鬧,在她看來,完全太過幼稚。
偏了偏腦袋,鋒利的刀刃有一些森冷,惡膽邊生,劉馥看著初羽白皙的脖子就在刀刃旁。
若是能夠濺出鮮紅的液體,那將會多麼美。
若是能看到初羽驚恐的表情,那是多麼暢快。
然而,一切想象都那麼美好,初羽拽著劉馥的手腕,鋒利的刀刃咫尺天涯,再也無法靠近一步。
偏著腦袋,露出的動脈,初羽的笑仿佛在嘲諷她不自量力。
“你不得好死。”
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恨不得咬下初羽一塊肉。
雙眸瞪著初羽,梗著脖子,處於極度的瘋狂之中。
“這手,還是廢了好。”
能找到這一種小刀,也真的是把她記在心裏了,無時無刻想要毀她的容吧?
對於這樣的人,怎麼辦呢……
這把小刀在初羽手裏玩出花,在劉馥手腕旁邊比劃著。
“你敢。”
另外一隻手忽然往初羽的眼睛而來。
初羽皺眉,特殊的味道,在劉馥的手裏。
雙瞳微縮,放開劉馥,急退兩步,避開那一隻手。
兩隻手十分差距太大了,左手手背醜陋極了,但是右手卻十分的白皙修長,好像完美的藝術品。
最可怕的是她的指甲,不是普通的指甲,而是機械指甲,尖銳泛著寒芒。
初羽若是沒有躲開,眼睛不但會被扣掉,整張臉估計都毀了。
推開劉馥,站在剛剛所坐的地方,居高臨下的看著劉馥“不是我毀了你,而是你自己毀了自己。”
“人不人,鬼不鬼,你有拿鏡子照照自己麼?”
越說,劉馥就越憤怒,急速的喘氣,整個人顫抖“你有資格說我麼?若不是你,我會變成這個樣子麼?”
惡狠狠的瞅著初羽,仿佛隨時要撲上來的瘋子。
“你死了,我才能擺脫這一切。”
已然是劉馥的執念,她已經入魔,隻有將報仇,才能清醒。
才幾個月不見,愛美的劉馥儼然就是個瘋子,她也許意誌清醒,但卻始終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對於仇人,我一般不會手軟。”
初羽毫不同情,如果有一點點的憐憫之心,被割破喉嚨的就是自己。
伸手拽著劉馥的手腕,哢嚓……
“啊……”
整個手腕脫臼,那巨疼讓她慘叫。
將她的手背在後麵,拿出繩子綁了起來“既然你這麼想毀別人的容,那麼你這張好看的過去的臉,也就別要了。”
初羽在劉馥的耳邊冷漠說道,殘酷的讓劉馥搖頭。
這時候似乎知道怕了“初羽,你放過我吧。”
冰冷的刀刃貼在臉上,那種恐懼感,窒息感,讓她從癲狂中清醒。
“初羽,都是我的錯,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我隻剩下臉了,我真的隻剩下臉了。”雙眸彙聚淚水,哭著對初羽說。
初羽冷眼看著,這一雙眼睛雖然有驚恐,有害怕,但是更多的是恨。扭曲得恨,不是那麼容易緩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