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那世界”千年殿下的七日談,你可以選擇不看,因為看過以後便需諱莫如深,後果自負。
人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第一夜。骨灰饅頭
我的手代替他的手,撫摸上我冰涼的肉體,它富有彈性的蛋白質在招呼著過路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停留片刻。
它是沒有人欣賞的,就像我的青春。有人說醜的人是沒有青春的。可是我有一個無限的青——春——
就像我喜歡文字卻把自己埋葬呀埋在理科那些Whatthefucking的公式裏。
沒有人能看到這些饑渴的蛋白質,因為出門的時候我會把它們好好藏在布料裏包裹好,隻是為了留給你看。
我很有點擔心你看到它們的時候隻剩下一堆風幹的牛肉幹,這該是好的,還可能隻剩下一堆白骨,沒有人的形狀了,你還會愛我嗎?又或者剩下的是一捧骨灰,我害怕,你不認得我了——把它當做麵粉做成饅頭怎麼辦。
被你吃了我就是你的一部分了,也很幸福不是嗎?我想到你用我的骨灰捏饅頭時候卻怎麼都做不成型露出窘迫的樣子啦,好可愛的。
你是做饅頭給誰吃呢?
不許給你愛的人吃啊,你愛的隻能是我,你吃的是我的骨灰做成的饅頭,所以不能給別人分享。
我有一個建議,你最好配上你的血液來啖食。就像西餐裏用紅酒來下飯一樣浪漫,你我的骨血融合在一起該是多麼美好而又契合的情景,我很期待。
如果你沒找到刀叉和餐盤還有高腳杯我也不怪你,隻要你能細細品味我的骨灰做成的饅頭,我隻要你開心就好。
第二夜。血濺薔薇
你聽媽媽說了嗎,她讓我好好認真的談一次戀愛。所以我來跟你說一聲,你不許跟我玩感情。
我看不到你的樣子,因為我沒見過你啊,可是我道你的樣子。
你長的很瘦很高很好看,就像暗夜的薔薇花,朵朵綻放在婚禮教堂旁邊的那條路交接的墓地旁邊的鐵柵欄上。
每天夜裏都能看到你在對我微笑,你的刺紮破了我的肌膚,我的蛋白質就在饑渴難耐的叫囂讓我多停留片刻,一遍又一遍的被你劃破。
我想了一下,你喜歡鮮紅的血液從我沒有血色的腿上滲出來的樣子。
我特意沒有穿褲子,因為這樣你才可以清楚的看到我及膝的白襯衫下麵的風景。但是我必須要走了,因為跨過柵欄和你銳利又可愛的刺以後的墓地裏有食物在等我。如果我不去吃食物,我的蛋白質就沒現在這麼美啦,你不會喜歡我了對嗎?
你這個小壞蛋,就是喜歡美的東西,還有毀滅美的東西,跟我一樣我知道的。
你知道吧,我們那裏還很後現代,那種老式電風扇,就是懸在頭頂上三片槳葉的那種,掛在一根鉤子上的那種。
有一天我心血來潮把風速調到最慢然後踩著板凳就跳上去用手抓著那個盤,懸掛在盤上跟著三片槳葉轉了一個下午。
一圈一圈數了數,在我意識清楚的時候是七千七百零幾圈。後來被發現了,白七爺把我從上麵拽下來的,我的血液因為向心運動都跑到我腳趾那裏去,是以我下來的時候腳趾頭紅的都快炸開了,臉卻白的跟瓷娃娃一樣,可好看了,隻可惜眼睛裏充斥的血漿有點毀畫風是沒錯。
第三夜。捉古道行
大家都不理解我,他們看不到你,就說我跟你說話是妖精。雖然我也看不見你。
你出來給我看看好嗎?就一下好不好?你看看,你在我去墓地的時候明明那麼熱情,這會兒卻不願見我是嗎?
好吧,那就分開好了,前些天有個會“古道行”的道士來看我了,他說他看到你跟一個女的在一起了是嗎?你竟然不喜歡我嗎?你喜歡女人?
好的,好的,我今天就去找那個古道行,把他的眼睛扣出來換上,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比我還好看些。
第四夜。笑靨如花
古道行很怕我,他居然怕我。所以我捉不到他,他不理我,還躲得很遠很遠。後來我就追他追了好久,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直到現在他的頭發長到了腿腕,他的眉毛垂到下巴跟胡子交織在一起,他的頭發白的像雪,他才跑不動了躲在草堆裏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