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為何會輸給謝浪,因為謝浪好像根本不會功夫,但事實上他又的確是輸了。
“我贏你,又不是為了要你的命,隻是讓你知道我對蘇老先生根本毫無歹意。”謝浪淡淡地說道,“何況蘇苜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讓她為難。如果你還要繼續的話,請隨便。”
說著,謝浪收回了銅管中的錐子,並將孫冰的軟劍扔給了他。
隻是用了中國管刀,已經巧勝了孫冰,謝浪並不怕他再對自己不利,因為他還有霸虎、小鐵在身上。
況且,謝浪覺得孫冰不是那種反複無常的小人,他應該不會再對自己下手。
所以,謝浪幹脆拉開車門坐到了車裏麵。
孫冰在雨水中站立了片刻,終於他回到了車內,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看來我誤會你了。”孫冰對謝浪說道,重新發動了汽車。
“無所謂,你懷疑我也是很正常的。”謝浪說道,“況且,如果你真的要對我動手的話,也不會采用這種‘溫和’的方式吧。”
的確,以孫冰的身份和手段而言,如果真的要對付謝浪,直接用槍擊不是更幹脆,何必還要用什麼軟劍呢,很明顯他也隻是想弄清楚謝浪究竟是不是真的有嫌疑。
而從謝浪的反應來看,孫冰確定了謝浪應該是沒有惡意的。
雨越發大了。
謝浪心情有些沉重,看來這件事情比想象中更要複雜。
誰曾想到,蘇苜的背後,竟然會有這麼一個複雜的家庭呢?
二十多分鍾過後,謝浪終於趕到了一家酒店。
謝浪不知道孫冰為何帶他來酒店,而不是醫院或者蘇苜家中,但是他並沒有多問,隻是安靜地看著電視,等候蘇苜的消息。
在酒店房間裏麵休息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謝浪見到了一臉焦急的蘇苜。
“謝浪,你這怎麼回事?”蘇苜看見謝浪和孫冰身上的衣服都濕漉漉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謝浪既然是乘孫冰的車過來,不可能把身上的衣服都淋濕完啊,外麵的雨沒有這麼大的。
“對不起,苜小姐,是我向謝先生出手了。”孫冰答道。
“你……我讓你卻接他,就是怕其餘的人對付他,你怎麼反而去對付他了!”蘇苜憤怒地說道,謝浪認識她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她如此發怒。蘇苜訓斥了孫冰之後,又向謝浪關切道:“謝浪,那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哪裏?”
謝浪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孫先生他其實也隻是試探一下我是否對你爺爺有惡意而已。不過,最重要的是你要明白,我對你爺爺從來就沒有什麼歹意,否則今天我根本就不會來這裏的。”
“我當然是相信你的。”蘇苜急道,“隻是我爺爺這次出事實在是太古怪了,而且偏偏又和你送的雕塑有所聯係,這才引起了一些誤會。我讓孫大哥去接你,就是為了不讓你有什麼危險,隻是沒有想到他也不信任你,而且還對你出手。”
蘇苜看樣子的確是非常的焦急,看得謝浪有些過意不去,說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對了,你爺爺現在的情況如何,我其實也不知道能夠幫上什麼忙。”
“隻要你盡力而為就是了,我跟你來西安,隻是為了能夠盡量減少因為我爺爺的事情給你帶來的一些潛在的危險。”蘇苜說道,其實她心中也委實沒有什麼主意。雖然謝浪自己都說那件雕塑可能產生了一些奇怪的影響,但是蘇苜怎麼都不信一件沒有生命的雕塑能夠做出什麼事情來。而蘇苜讓謝浪來這裏的真正原因,其實是希望在蘇家的人麵前排除謝浪的嫌疑,免得日後她爺爺出了什麼事情,親友們會不擇手段地去對付謝浪。
而在蘇苜心中,她是絕對不想看到謝浪受到任何損傷的。
“危險?”謝浪不禁有些疑惑。
“我們家的情況有些特殊,這個可能有些難以理解。簡單地說吧,這次我爺爺出了事情,雖然醫院說是心理上的問題,但是家族內很多人卻認為是你蓄意為之,其目的是為了打擊我們家族的勢力。要不是我和爺爺一直很親密,說不定還會有人懷疑到我的頭上呢。另外,我聽說家族內有人想對你動手,所以才讓你先一步來這邊,我先去跟他們接洽了。”蘇苜說道,看了看謝浪,“我這麼說,希望你不要太擔心了。”
“好像有些明白了,但又有些不明白。”謝浪揉了揉有些鼻塞症狀的鼻子,“我隻是想知道,如果你爺爺病況繼續惡化,我是不是就會遭殃?”
心中最壞的打算莫過於蘇老頭有一個三長兩短,或者病症無法痊愈,那麼謝浪就可能會麵對蘇家人的瘋狂報複,那麼他的生活可能就永無寧日了,這是謝浪最不願意麵對的事情。
麻煩那,謝浪再一次感受到了麻煩的降臨。
蘇苜顯得有些為難,說道:“我盡量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