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我還堅持得住——”周良咬著牙說道,目光落在先前的那個黃金籠子上麵,然後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黃金,不舍道:“你們趕緊動手,能夠拿多少就拿多少吧,千辛萬苦地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這些東西嗎?”
“爸,還是趕緊送你出去吧。”周南勸說道,“你的傷勢要及時救治——”
“南南,我的傷我清楚,趕緊動手吧,要是不把這些金子弄走,就算是我手痊愈了,心裏麵想著這事都會不舒服的。”周良固執地說道,當真是有“鳥為食亡,人為財死”的感覺。
但周良卻並沒有死,隻是昏過去了。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麵了。
周良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他舍命換來的那批黃金的下落,在得知周南已經妥善藏起來之後,他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對謝浪和沈鐵說道:“兩位小兄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們,先前我周良的所作所為,的確有些過分,希望兩位不要跟我計較。那批黃金,見者有份,你們兩人拿一半走吧。對了,我看那些黃金起碼有幾百公斤,你們怎麼弄回來的?”
“周叔叔現在倒是慷慨多了。”謝浪笑了笑,對周良的印象有些改觀了,“你忘記我們是怎麼去那裏的嗎?既然是乘坐烏龜去的,當然是乘坐烏龜回來了,幸好那大石龜肯給麵子馱我們回來。對了,因為陳家祠已經毀了,按照師姐的提議,我們將那隻那烏龜放在了你家院子中,因為你們靠近河邊嘛,方便停靠。”
謝浪說得雖然輕巧,但事實上當時的情況卻並非如此,那石龜當真是“石頭腦袋”不開竅,謝浪的意識根本就無法影響它的行動,更無法操控它。但幸好謝浪感知到那石龜神識當中唯一一個指令的含義,原來那石龜唯一的任務就是回到那神秘的大石棺前麵,除此之外不接受任何的指令。正因為如此,當石龜內部的機關被激活之後,這石龜就發瘋一般地要掙脫枷鎖,奔向石棺所在的地方。
謝浪到最後也沒能控製那石龜的神識,但是他找到了另外一個可行的辦法——反其道而行之,將石龜四隻腳上的機關改造成為逆行爬行。這麼一來,機關開啟之後,那石龜越是想靠近石棺,就越是會向後退,這麼一來謝浪幾個人就乘著倒退的石龜出了那個地方。
他的這個改進方法,直讓周南和沈鐵兩人佩服不已,連聲讚好。
至於這次的收獲,謝浪出了弄了一背包的好東西之外,還弄得了一個“點石成金”的卷軸,順便也撈了一點黃金。雖然先前謝浪說過如果是金銀珠寶分文不取的,但周南執意要謝浪和沈鐵都分上一份,他也就不好辜負人家的好意了。
四個人聊了一陣之後,謝浪和沈鐵兩人出了病房,將空間留給這對父女。
“能看看你的三鼓嗎?”謝浪問道,對於三鼓他依然有些好奇。
利器三鼓就在沈鐵的手中,依舊用白布包裹著。
有了先前出生入死的經曆,沈鐵儼然把謝浪當成了鐵哥們,順手將三鼓遞給了謝浪。
能夠將沈家最有價值的東西交給謝浪,自然是代表沈鐵完全信任了謝浪。
謝浪接過那鐵蛋之後,險些就拿不穩了。原來那鐵蛋竟然異常的沉重,看起來不過十來斤的東西,卻至少有四五十斤重,完全超越了常規。並且,那鐵蛋竟然是柔軟的,仿佛一捏就會扁一般。
難怪當時沈鐵用這個跟桂元吉硬拚之後一直喘息,畢竟因為這三鼓實在太沉重了,也恐怕隻有沈鐵這樣的臂力才能夠堅持下來。
“這就是陰鐵?”謝浪好奇道。
“這是我太爺爺當年在峨眉山一個隱蔽的山洞當中開采出來的礦石所煉製的,光是將這礦石煉化,就燒了整整七天七夜的大火,第七天的時候,晚上雷電交加,最後一道雷電落在鐵爐上麵,才將這礦石中的渣滓完全煉化——”說到這裏,沈鐵頓了一頓,問道:“你是不是不相信?”
謝浪搖了搖頭,說道:“這麼奇怪的鐵器當然不會是偶然形成的,所以煉成當時有異象,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繼續說罷。”
“後來鐵爐被雷電炸開,開啟之後,就得了這麼一個鐵蛋。”沈鐵說道,“這鐵極是古怪,無論如何錘煉,它總會恢複先前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所謂的鋼鐵。後來我太爺爺找到了周旭老前輩,他找了一位高人相了一下這鐵,那高人說這鐵是世間少有的陰鐵。說天下的鐵,絕大多數都是陽性、剛性的鐵,而這純陰的鐵就極少也極其珍貴。這陰鐵雖然不能鍛造成型,但卻可以用意念和氣來驅使,變成自己想要的形狀。”
“竟然如此的神奇,也就是說這陰鐵簡直等於一件隨意變化的利器了?”謝浪不禁為之動容。
“那也並非如此,這陰鐵名叫‘三鼓’,就是說一次至多能夠使用三次。使用之後,就必須放入‘剛烈之水’中吸收剛烈之氣,否則這利器就不是利器了,甚至連凡鐵都不如。”沈鐵說道,大概他也覺得這一點有些遺憾吧,“這三鼓本可以成為一件神兵利器的,可惜受到了這麼多限製,未免美中不足。否則的話,想必我們沈家也可以揚名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