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好的道胎,百中無一,即使是擁有一定勢力背景的道師,一生也見不到多少件,每件好的道胎,都要用心去製。不僅能夠得到可以流傳下去的道器,而且也是提高自己道術的過程。
認真對待每一件道器,是道師應有的態度。象密劍道宗的神兵計劃,任道遠就一直很看不起。十天的時間定出方案,三個月即要完成道兵道甲,還要完成合擊之術的訓練,這不是扯蛋還能是什麼。
「垃圾東西,你研究它幹什麼,浪費時間,哥這裏有幾件不錯的道胎喲,隻要你叫幾聲大哥,哥就送你一件,好好研究一下,比看你的破陽傘強多了。」窮仁不屑的說道。
「送我一件?」任道遠隨口應道,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在腦海裏,製器的過程,已經走了一遍,看起來似乎很順利,但他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想象的和真正操作,會有很大的不同。而且你不會知道,在製器的過程中,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數,這一切,都需要事前在腦海裏模擬出來。
每一件道胎都是獨一無二的,製器失敗之後,想要再找一件相同的道胎,根本就沒有可能。對道師而言,一次失敗的製器,都是很嚴重的打擊。這種失敗,通常都不會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對,隻要你叫三天的哥,哥就送你一件,隨便挑。」窮仁大方的說道。要知道,他買回來的道胎,雖然不是材料公示牌上最好的那些,但每一件道胎,都在十萬金幣左右,不僅價值不菲,而且品質也遠比三聖府中的道胎好上許多。
「哦……」任道遠又應了一聲。
窮仁氣得直跺腳,他是看出來了,任道遠一直都是在敷衍他,心思還在那件破陽傘上。
「算了,不理你了,哥去找樂子。你小子,沒看出來啊,還挺花心的,製這把陽傘,是想泡妞吧,看上誰了?君莫嬌還是風落雪?」窮仁說完,也不等任道遠回答,轉身離開他的宿舍,他知道,此時的任道遠,心思全在道胎上,根本就不理會自己。
雨花陽傘這麼漂亮的東西,而且也沒有什麼好的道性,不是用來泡妞,還能用來作什麼?
任道遠果然沒有理會窮仁的離開,整個晚上,都在腦海裏一遍遍模擬著製器的過程。不僅模擬,還要在模擬過程中,加入各種可能出現的變化。
例如在製器的時候,材料本身出了問題,一刀下去,如果偏了滑了會怎麼樣,要怎樣調整,如果出現大的問題,又應該怎麼改變整體的道紋。
這次並不是頓悟,對任道遠來說,卻比一次頓悟更加珍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腦海裏,模擬了多少次製器,多少種變化,多少的意外。
當任道遠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分外的饑餓,就象是十幾天沒吃過飯似的。要知道,他已經是地階上品武者,即使十天不吃飯,也餓不出問題。
「過去多久了?」任道遠問道,他感覺到,房間裏還有其他人。
「七天。」窮仁無聊的回答道。
「好長時間啊,好餓。」任道遠站起身,打了趟拳,活動一下四肢。窮仁一撇嘴,什麼玩藝啊,這麼爛的拳法,你也好意思打?
「謝謝。」任道遠打完拳,輕聲說道。這裏是蘊道精舍,沒到飯頓,那些仆役是不會來送飯的,就算你想要也沒有。
「哼。」窮仁冷哼一聲,他自然明白任道遠的意思,謝謝有用嗎?也不想想哥是誰,換個人,哥會在這裏守你七天?作夢去吧,別說是你這樣的小子,就是換成步青雲,哥也不伺候。
「我請你吃飯,我們去蘊道酒樓。」任道遠拉著窮仁向外走,那地方的確不怎麼樣,可此時,除了蘊道酒樓之外,整個蘊道精舍,就再也找不出一個可以吃飯的地方了。
「我不吃,請我喝酒。」窮仁說道。
「行,請你喝酒,最多兩壇。」任道遠大方的說道。要知道,蘊道酒樓裏的酒品種不少,連九州的幾種極品酒類都有。這裏的酒,和外麵的沒什麼區別,但價格差別可就大了,都是向後麵添零的,而且添的通常都不會是一個零。
一口氣吃了三份菜肴,任道遠拍拍肚子,滿意的點了下頭,原來蘊道酒樓的菜,也不是很難吃嘛。就是這個價錢,挺讓人肉疼的。
三份菜肴,兩壇好酒,窮仁可真沒客氣。任道遠扔下五萬金票,挺胸抬頭,走出蘊道酒樓,既然作了一回白癡,至少也要拿出白癡的樣子。
隨手扔給夥計一張百枚金票:「打賞你的,拿去花吧。」說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