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回歸本體後,許振毅坐起來長噓一口氣。
神秘的巨蜥分身,從沒踏足過的大安山森林深處,還有與那體型媲美虎豹的大型藏獒進行驚心動魄的死戰。
這一整晚的經曆就像一場夢一般奇幻,腦海中那屬於巨蜥分身存在的意念卻清晰提醒著這並不是一場夢,而且許振毅隱約地感覺到,這神秘而神奇的一切才剛剛開始打開了序章,一想到這樣就讓他的心頭被興奮,激動,心動好幾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窗外的天空蒙蒙正亮,許振毅扭頭一看,擺放在床頭邊上的鬧鍾顯示著現在的時間:五點四十六分。
似乎想到了什麼,許振毅馬上從床上一躍而起,連麵也沒洗一下便來到廚房忙碌起來。當許榮洗刷完畢剛走出廁所門時候,鼻子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動,便嗅到一陣美味的香氣,循著氣味來到廚房,隻見許振毅剛好從黃泥搭建的簡易灶台中捧出一個麵盆大小的砂鍋,砂鍋裏麵是滿滿一大鍋熱氣騰騰的皮蛋瘦肉粥。
見到許榮,許振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笑著道:“爸,你趕緊坐下來,我幫你盛一碗粥。”
坐在破舊的八仙桌邊,眼看著滿頭大汗的許振毅,許榮心頭一暖,麵上卻是閃過一抹愧疚,慈祥地說道:“振毅你剛高考完那麼辛苦,就該乘著這段時間好好放鬆一下的。”
“爸,沒事的。”許振毅笑著應道。然後用一個雞公碗盛滿了粥,取過調羹遞到許榮麵前,道:”粥剛出鍋,爸你慢慢喝。“
”你也快坐下來一起喝吧。“許榮麵上堆滿了幸福的笑容。
”好的。“
飯桌上,父子二人無話,但是場麵卻並不冷清。大大的雞公碗中,清香雪白的皮蛋瘦肉粥稠而不沾碗,稍帶糊味,卻令粥香更加令人食指大動。許榮足足吃了三大碗,才滿足地放下碗筷。
似乎想到什麼,許榮的神情頓時有些古怪,一會麵露喜色,一會麵露惆帳,看得許振毅心中納悶。但是作為兒子,許榮不說,許振毅也不好意思詢問,隻好埋頭喝粥。
終於,許榮歎了一口氣,開口了:“振毅,你什麼時候要去大學報道?”
“九月五日。還有兩個月時間。“許振毅頓了片刻,道。
許振毅三歲左右母親便去世,可以說是許榮一手帶大的。許榮是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粗人,沒什麼文化,再加上又要出外務農,有時候趕上蟲災霜凍,還要日夜顛倒地守在農田裏,所以這二十年來,都沒多少次和許振毅好好地用心交談過。
不過,幸好缺少母愛和父親教育的許振毅自幼懂事並沒有像大多數留守兒童出現叛逆行為,甚至走上犯罪的墮落道路,以往無論在家在學校都是報喜不不報憂,很少讓許榮操心。這讓他感到十分的欣慰,還有一陣的愧疚。
許振毅報考的大學是在新中鎮,這是一個繁榮的大城市,並不是小廣縣這種農村小縣城能夠比較,而且二者的直線距離足足有兩三百公裏,隻有一條火車線連接,去一趟要在火車上足足待上一天一夜。
”爸,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許振毅知道父母對於孩子要在這種遠離家鄉,遠離自己保護下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待上好幾年,擔心和擔憂是難免的,所以安撫道:”爸,如果你想我了,就打電話給我,我隨時都可以飛奔回來的。“
”臭小子,老子又不是什麼大姑娘,哪要你什麼跑回來看。“許榮揉了揉許振毅的頭,笑罵道。
”嘻嘻。“
早餐過後,父子二人一起收拾碗筷,許榮在叮囑一句”出外小心安全“後便蹬著三輪車,載著朝收的蔬菜向著小廣縣的農貿市場方向駛去。
許振毅回到房間躺到床上睡個回籠覺,卻發現怎麼也睡不著,意識連接上巨蜥分身卻發現後者仍然是處於十分疲倦需要休息的狀態,百般無聊之下,拿起放在枕頭旁邊充電的紅米note,瀏覽起一本YY小說看了起來,對於年輕人,打倒BOSS,發展後宮的YY小說也是主要愛好之一。
許振毅越發看得投入,當看到小說豬腳深情擁吻傾國傾城的女主角時候,許振毅才惡寒地記起自己還沒刷牙。
當許振毅洗刷完畢,這時候屋外傳來一陣逐漸靠近的隆隆轟鳴聲,出外一看,趙定山騎著他那輛心愛的”小綿羊“停在了門外。
許振毅記得當年高中時候的趙定山偷了家中一千元買了這台改裝過的二手小綿羊,被趙父追著打出家門,躲到了自己家中躲避了三天兩夜,最後還是許振毅和許榮陪同勸說下,趙父才慢慢消氣下去讓趙定山回家。不過最後聽趙定山說趙父足足扣了三個月零花錢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