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的市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景，全城的痞子幾乎有一半都集中到了關帝廟前的小廣場上，而且被一個神秘的少年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自然，圍觀的人群中，也難免有聽說過前段時間在碧雲城發生的事情。私下議論著，眼前這位少年，應該就是曾經把碧雲城的痞子嚇得至今不敢生事的那位。
柳林是相當鬱悶。在那位春哥的召集下，來了將近三十個小混混，竟然沒有問出一點有關“老火”行蹤的信息。不甘心的柳林，不由怒聲說道：
“看來你們是不想說實話了，既然這樣，就都待在這裏吧，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再離開。”
說完，轉身來到關帝廟廟門正對著的一家小餐館中，要了兩個菜，一瓶啤酒，自斟自酌起來。
本來這些痞子中，就有從碧雲城跑過來的。之所以跑過來，就是上次被柳林收拾怕了。來了之後，發生的碧雲城的事情，這些痞子自然也就無人不知了。不用誰指認，他們已經猜出這位少年，肯定是就碧雲城那位。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聲商量起來。
“你們到底有沒有知道老大行蹤的？”
“我是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唉，真不知道老大去哪裏了？要是老大在，我們也許不用遭這些罪。”
說來說去，是真的沒人知道“老火”的行蹤。過了一會，不知誰先說了一句：
“不如我們認他做老大得了。”
“就是啊，要功夫有功夫，和警察還熟悉。”
“你們瘋了，還是傻了？剛才沒看見那位局長和他說話都客客氣氣的？這人不定也是警察呢。”
“不會吧？”
“就是，我看著不像。”
倒是那位春哥，忍著身上的疼痛，在幾個人的攙扶下，來到小餐館裏。柳林還以為他想起什麼了呢，剛要開口問，就見春哥對著柳林雙手抱拳彎下腰去，嘴裏說道：
“老大，以後我們跟你混吧？”
柳林剛喝進嘴裏的一口啤酒差點沒噴出來。跟我混，跟我混什麼？
“出去，別影響我吃飯。”
“是。”
柳林本意是把他們轟出去，不想，春哥是真把柳林當成了老大了，乖乖退出去，直接站在了餐館門前。
柳林本想出去再解釋一句，然後把他哄走算了，不過，轉念一想，又改變了注意。
“進來，我有話說。”
“老大。”
春哥走進來彎著腰，完全是一副小弟的模樣。
“你帶幾個人，繼續給我審問那幫家夥，看看能不能問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來。如果問不出來，就讓他們給我找，誰找到‘老火’，我就扶他做清水的老大。”
“是，老大。”
春哥轉身，一瘸一拐走了回去，也不再用人攙扶了。
柳林坐在餐館中遠遠看著，見春哥走過去之後，把那三十來個人都集中到一起，圍成一個圈子，在商量著什麼。似乎還看見他們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麼，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春哥就走回來了。
“老大，弟兄們真的不知道老火的行蹤，不過，大家都發誓，替老大找到老火。這是願意跟著老大混的兄弟們的名單。”
說著，春哥把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柳林，柳林接過來一看，竟然是那些痞子的簽名。大致數了一下，剛好二十一個，並不是今天來的人都願意跟柳林混。
“老大，是不是現在就讓他們出去尋找？”
“去吧，誰先找到老火，獎勵一萬美金。”
春哥臉上帶著喜色，轉身就走。
“等等，隻能是一個月隻能，過了一個月就沒有了。誰要是在半月隻能找到老火，獎勵兩萬美金，十天之內三萬，五天隻能四萬。去吧。”
柳林知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所以，他也想試試這一招靈不靈。
看著春哥屁顛屁顛跑過去，不到一分鍾，地上的痞子們就走的一個不剩了。春哥再次回到小餐館，問道：
“老大，那幾個沒有簽名的兄弟想知道，他們要是找到老火，給不給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