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白澤都圍著唐沐轉,惹得少年小童很是不滿,看著唐沐的眼神充滿了怨氣,唐沐隻能苦笑。
“白澤,你可以去休息了。有什麼明天再說。”唐沐其實在累了,奈何這白澤絲毫沒有要去休息的意思。
“哦,尊主要去休息了嗎?”白澤有些失落,他等待了萬年,才盼來這樣的時刻,哪裏肯就此罷休,即使活了萬年,見到軒轅,他便如同小孩子一般黏著不肯離開。
“那倒不是,隻是——”她為難地看著在屋外虎視眈眈的少年,尷尬地笑了笑。
白澤似乎也看到了少年,他一愣,隨即漫不經心地說道:“樂兒,你先回去!”
那個叫樂兒的少年一聽,垮下臉來,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白澤,半晌,跺了跺腳,就跑回房間去了。
唐沐看到這,幾乎哭笑不得。她自從聽到麵前這人說在這山中活了萬年,便猜到他是白澤。隻是未料到,她在尋找白澤的時候,白澤也在尋找她。不過說明自己的來意,那白澤已經是激動萬分,大叫著尊主,隻差沒把唐沐抱起來。
“說到哪兒了?”白澤問了一句,自己又想起來了,接著說道,“蚩尤對軒轅帝直言,若不交出女鮁,就要和軒轅帝大戰於涿鹿。那個時候,桑幹河還是那樣的清澈啊,蚩尤和女鮁就是在桑幹河邊相遇並且孽戀了。軒轅帝受到了蚩尤的要挾,哪裏肯依?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了,蚩尤請風伯雨師,縱大風雨,破了軒轅帝的皮鼓陣。於是在冀州之上,軒轅一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死傷慘重。”
“那個時候,蚩尤囂張地站在涿鹿上,揚聲大笑,要求軒轅帝交出女鮁。軒轅帝怒從心起,對著雨師應龍大叫道:‘應龍小子,你若今日將蚩尤活捉了,我今夜就將小女女鮁送至你的府內!’那應龍雨師是應尤族的少主,年輕氣盛,武功非凡。自幼暗戀著神女女鮁,卻遲遲不敢向軒轅帝提親。軒轅帝又豈是吃幹飯的?他早就通過女鮁的侍女珠瑤聽及此事,此事被蚩尤激得怒活攻心,隻盼著能打敗蚩尤,便搬出救兵來。”
“那雨師應龍一聽這話,大喜過望,手執天弩劍,如流星一般朝著蚩尤撲去。手中的寶劍一抖,已經和蚩尤的斬妖刀撞在了一處,霎時間幾是個雷霆霹靂一同炸響,所有的人馬都被嚇得驚倒在地,隻有軒轅帝站在遠處,安然無恙。”
“大戰了幾百個回合之後,依然沒有分出勝負。這時,不待軒轅帝開口,軒轅帝的八個兒子一齊出手,死死地將蚩尤圍住,欲置蚩尤死而後快。蚩尤大笑道:‘軒轅,你的這幾個兒子倒是有趣得緊,莫非見我無聊,送給我玩玩的嗎?”
“蚩尤一聲長嘯,將胸中積壓的悲憤盡情噴吐。隨後,他的長刀橫掃而過,瞬間就將軒轅八子撂倒在地,應龍也身受重傷,苦苦支撐。蚩尤看也不看他,飛身而起,手中的長刀朝著軒轅帝直奔而去。”
“軒轅帝大驚,正要反抗,一位女子從天而降。她的神上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古琴花韻當空而起,她一落而下,直接橫在了蚩尤和軒轅帝中間。蚩尤大驚,急急地收住手中的斬妖刀,癡癡地看著女鮁,柔聲喚道:‘鮁兒,你……你可還好?’女鮁聽到這話,眼眶一紅,眼淚就骨碌碌滾落了下來。蚩尤大急,亂了手腳,想去安慰她,卻在看到自己滿手的鮮血時猶豫了起來。”
“女鮁看了看四周慘死的族人,心下除了沉痛,還有迷惘。她幽幽地說道:‘蚩尤哥哥,你收手吧。不要再生靈塗炭了,你這般殺戮,將我們的愛玷汙上這麼濃重的血腥味,難道鮁兒就安生了嗎?”
“蚩尤怔住,看著女鮁看著她的殷切眼神,他有些心虛,隨即躲開了女鮁的目光,低沉地說道:‘可是,我不殺戮,他是斷然不肯將你嫁給我的。’女鮁的眼中閃過無助,她看著蚩尤:‘不論怎樣,鮁兒除了蚩尤哥哥,誰也不嫁!’”
“蚩尤大喜,手足無措,急急地問道:‘此話當真?’女鮁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但見天空中一道白光閃爍,就朝著二人飛來。女鮁一驚,眼中充滿絕望,猛地閃身站到了蚩尤的另一側,一把長劍直接插入了她的胸口,正是應龍的那把天弩劍。天地震怒,隻聽到蚩尤一聲絕望地呼喊:‘不——’四周箭羽無數,朝著蚩尤飛去。悲愴的聲音空穀傳響,震人心魄,夾雜著箭羽破空的聲音,隻一瞬間,蚩尤的渾身就被箭羽射成了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