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若如是,以珠為心,噬吾心血,以充神之力。菩提為引,喚為逆天,以圓吾之大願。覆滅神龍,還吾琉璃!
琅玕看著玉虛宮石壁上的字體,有些納悶,不解地看著墨婧:“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墨婧搖搖頭:“這倒不知,隻是當年蛟龍公主碧雪獻上了自己的一對紫雪碧珠,後來融合了佛祖的菩提心,成為了一顆巨大的複國珠,據說這顆明珠能照亮這個琉璃城,擁有的力量能讓蛟龍重新回到琉璃城。”
琅玕怔住:“那和我要找的鎮海神珠可有什麼聯係?”
墨婧的眼神複雜,看著琅玕:“哥,若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年碧雪公主定然欺騙了族人。她說去尋找鎮海神珠,其實她是偷偷上岸去尋找菩提王去了。她為了複國,卻又不肯把蛟龍族陷入戰爭裏去。所以她自己一個人以身犯險,最後和菩提王一齊死去。”
“你是說,以他們二人之力,也未能挽救蛟龍一族?”琅玕震驚地看著墨婧,“那以我們的力量,怕是複國無望了啊。”
墨婧歎息一聲:“我並不知他們是因為什麼而死,不過,我猜測這事情定然和神龍族脫不開關係。況且,那神龍族欺人太甚,日夜逼迫騷擾我蛟龍一族,我們的琉璃海這幾年愈發****了。”
琅玕的眼中滲出恨意來:“若我琅玕不能拿下他軒轅氏族,此生定將不得終老!”
墨婧的有一刻的失神,然後回身看著那石壁上刻著的字,不再說話。
空中忽然有了一絲異樣,兩人的臉色均有了變化。
“我於十方佛,假使熱鐵輪,若我修福德。合掌誠祈請,於我頂上旋,珍玩遍三千。為苦惑有情,終不為此苦,亦不因樂故。燃亮正法燈,退失菩提心,暫舍菩提心。”
墨婧的身子顫抖了起來,激動地道:“是潛音,蛟龍的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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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做什麼的?”墨言清看著那個男孩子,有些好奇地問,“怎麼要來昆侖雪山,這裏可不是一般的人能來的哦,不識路的人很容易迷路,被埋在雪山下的!”
那男孩子正是那凍僵的“屍體”,被莫的靈術救醒,那男孩就隨著幾人一路跟隨。也不多說話,隻是經常會看著前麵發呆,似乎有著什麼不能說的心事。
男孩子不回答墨言清的話,墨言清絲毫不覺得無趣,繼續自說自話:“你跟著我們,我帶你去見見真正的天山瑤池,我可是西王母娘娘養大的,帶著你見見真正的九天仙女。你一定沒有見過吧,哈哈。看著你小子那傻愣愣的樣子,肯定沒有見過。我告訴你啊,我——”
似乎天地的一聲驚雷,莫停住腳步看著前方,似乎聽到了悶雷的聲音,卻並未看到雲層。
“噓——”莫將手指伸到嘴邊,對著墨言清示意她住嘴。墨言清忙不迭地停下腳步,停止了聒噪。
“怎麼了?”墨言清看著莫停住腳步,不明所以地問道。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莫抬起頭看著南宮曲,臉色的神色沒有多少變化,隻是耳朵朝著前方轉動,似乎在仔細凝聽著什麼。
“梵音……”南宮曲小聲地說了兩個字,又靜靜凝聽起來。一行人站在雪山腰上,靜靜地立著,安靜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
半晌,才聽到簌簌的雪從樹上掉落的聲音。南宮曲的臉色有些奇怪,並不說話,卻已經開始繼續朝著前麵爬去。莫也不多問,抱著軒轅若水緊緊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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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清疑惑的看著,忍不住撇撇嘴,問道:“師父,你聽到什麼了?我怎麼就沒有聽到?”
莫朝著天空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歎息一聲。南宮曲朝著莫笑了笑,這才溫聲道:“是蛟龍的潛音,言清是聽不到的。”
莫朝著南宮曲拍了拍:“我非常難以理解,你怎麼會看上她這樣的!這樣的女人當老婆,你會過早衰老的!”莫的臉上恍若寫著幾個字:非常同情。
南宮曲的臉微微泛起了一絲紅色,卻不解釋。隻是回頭看著墨言清,眼中閃過一絲寵溺。
墨言清一聽,不樂意了,氣急敗壞地朝著莫吼道:“我怎麼了,我什麼樣子?你——”她忽然又覺得不對勁了,腦海中閃過一個信號——
“老婆?”她怔怔地看了看莫,又看了看南宮曲。這才訕訕地問,“你剛剛說什麼?”
莫繼續抬頭看天,說得這般明白了,若是她還是不明白,那他也無話可說了。
墨言清震驚地看著南宮曲,閃過奇異的光,很快,她從南宮曲的眼中看到了鼓勵和愛意。她幾乎是跳將起來,朝著南宮曲蹦了過去。
“師父——他,他沒有騙我對不對?”她幾乎是欣喜若狂,依舊是那張清俊的麵容上,有著某種奇特的氣質在隱隱流動。
她緊緊地抱住了南宮曲的脖子,高呼著:“師父——”
南宮曲被她一抱,幾乎站立不穩,朝後退了好幾步,這才苦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示意她安靜。他低頭望著懷中如小兔子一般鬧騰的少女,一瞬間,嘴角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絲微帶著靦腆的溫柔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