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寬在下山試煉之前就已經學會了驅物術這個法訣,此時使用下來更加的得心應手,段寬修煉了一陣,單手一招,兩把法器隨即重新飛回段寬手上,不見了蹤影。
雖然驅物術節省法力,但段寬畢竟還處於練氣期,靈力儲存不多所以兩件法器才驅使了一會就臉色變的有些蒼白起來。
段寬連忙打坐,恢複靈氣,殿內重新靜了下來,隻聽到外門劈裏啪啦的雨點聲和呼呼的風聲不絕於耳。
第二天一早,段寬就被吳秀青請到了錦繡殿,段寬一路上看到宮內守衛森嚴,幾乎十步一哨,而且段寬極其敏感的神識還察覺到這宮中的侍衛有許多人身上隱隱透著一股煞氣,這讓段寬十分的不舒服。
段寬皺了皺眉眉頭,走進了錦繡殿,進了錦繡殿才發現這是一個裝飾簡單的宮殿,遠遠比不上一個皇帝應有的住所,殿內隻是有著幾張桌子,一張椅子而已,整個大殿顯得極為的空蕩,而在偏房裏床榻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中年男子。
段寬是知道的他的,自己剛剛來到時當時隻是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再看到他已經是他將要身死之時,由於段寬喜歡清靜,平日裏所以對於他的邀請,段寬一一婉拒了,再次見到他也不禁一陣唏噓。
吳秀青上前去,在衛中庭耳邊喊了幾聲,發現他並沒有醒來的跡象,吳秀青不禁看了段寬一眼,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還要皇上親自交給他玉璽,否則後續的程序也無法進行下去了。
段寬上去,仔細看了衛中庭一眼,暗歎一口氣,凡人之體,藥石無醫了,雖然這樣想著,段寬還是上前,單手在衛中庭身上池會,中曲兩個穴位上按了幾下,衛中庭這才悠悠的醒來,吳秀青連忙上去,扶他起來,隻是衛中庭的身體實在太差了,吳秀青連扶了三下,才把他扶起來。
衛中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隨即就被蒼白所取代,段寬知道他確實是病入膏肓了,或許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朝著段寬笑了笑,顫顫巍巍的從床頭拿出了一個黃色的製作十分精美大氣的小盒子,交給了吳秀青。
段寬知道這盒子裏麵就是玉璽,這隻是一道必要的程序而已,至於他傳位給哪個皇子那就不是段寬所能決定的了,不過按照池偉洛臨走之前交代的意思,自己知道護住衛中庭指定的繼承人就行了,所以段寬十分清楚自己的任務。
見吳秀青拿到玉璽,衛中庭顯出一絲放鬆,而後手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吳秀青心領神會的招呼一聲,兩個小太監一遛彎的跑了出去。
而他自己則是在宮殿裏的一個書桌上,拿著一個金色的聖旨書帛,兩人一個說一個寫,段寬則盤坐在隔壁宮殿裏的一個早已準備的蒲團上打坐著,始終沒有說話。
到了快天明的時候,段寬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驚醒,段寬睜開眼睛望著隔壁的宮殿,聽著越來越劇烈的咳嗽,心中有著淡淡的憐憫,普通人就這樣的死了,可能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成,有許多願望還沒有實現,從衛中庭的眼神裏段寬看到了太多的不甘,此刻的段寬不禁暗暗的攥緊拳頭,修仙長生的心更加堅定起來。
隨著一聲沙啞的咳嗽,衛國的一代皇帝此刻睜大了他的雙眼,帶著對塵世間濃濃的眷戀走了,段寬來到內殿,吳秀青和段寬站在床榻前,看著衛中庭空洞的眼神默然不語,吳秀青低低說了句:“走好。”
段寬則是看著衛中庭挑了挑眉毛,因為段寬感覺到很奇怪,衛中庭死的時候眼睛睜的大大的,仿佛帶著濃濃的不舍,但段寬視線看到他的臉上,段寬一陣毛骨悚然,此刻他的臉隱約透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這讓段寬嚇了一跳,好在段寬是修真者也見識過許多人的死法,所以在驚駭之後還能保持表麵的平靜。
幾個太監,哭了一陣,吳秀青連忙催促他們幫衛中庭換衣服,而他則去門口,召集眾大臣商議另立新主的事宜。前任皇帝剛死,這就馬上新立新皇帝,說不得一種濃濃的諷刺意味傳來。
議事殿裏,一群身穿官服的大小官員,正在裏麵焦急的等待著,各自小聲的說著什麼,偶爾傳出一聲驚呼,隻有站在最前麵的兩個人還算鎮定的站在那裏,其它的或大或小的官員時不時的向前詢問,都被這兩人和顏悅色的打發走了,兩個人偶爾的對望一眼,都會自然的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