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身影,其中兩道是青年,另一道是一位中年人模樣。那兩位青年看起來眉宇不凡,皆是身著長袍,背負長劍,有幾分仙家氣息。兩位青年的對麵站著一位中年人,中年人雖然穿著長衫但也掩蓋不住那本有的粗狂之意。但此時這中年人麵上卻是一副悻悻之色,對著麵前頭戴高冠的青年人更是作態諂媚。
“韓掌門可知先前那凶邪之氣是何物?”頭戴高冠的青年朝中年人微微一笑,繼而看向遠處樹林,麵上隱隱有些忌憚之色。
“若韓某猜得不錯,應是與那馭魔宗的人有關!”中年人恭敬道,但神色轉變,麵帶一絲苦意,他知道先前是他疏忽了。
“你說什麼,若我師兄苦苦追尋的寶物被那什麼所謂的馭魔宗的人得了去,我丁邱定饒不得你!”一旁的青年人恨恨道。
“丁師弟,休得對韓掌門無禮!”頭戴高冠的青年人輕喝道。
見丁邱埋下頭去,青年人轉而又對中年人問道:“那馭魔宗便是這九州上避世二十年不出世的魔教勢力嗎!先前倒是有所耳聞。”
“周兄說得不錯。這馭魔宗勢力還頗為了得,竟是與那古嵐宗為敵多年。”中年人連道。
“哦?”頭戴高冠的青年人麵上顯然流露出些許好奇之色。
這倒也難怪,這周姓頭戴高冠的青年人本是海外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宗派紫來宗弟子,名為周天通。作為初涉九州的人,自是對這九州上的勢力了解的不大清楚。當然,作為九州第一正道大派古嵐宗他周天通還是有所耳聞的,現今聽聞在這九州上竟是有勢力敢與古嵐宗叫囂,他對此自然感到好奇。
中年人見周天通有了些興趣,便識趣的解釋道:“我曾聽聞是那古嵐宗不出世的功法落入馭魔宗的手裏,古嵐宗遂以此為恥……”
“哼,想這九州上堂堂第一宗派古嵐宗竟是如此鬆散以至自派功法遺失,為他人所得,我看這第一怕也是徒有虛名。”丁邱聞言一笑,其中不屑之意一聽便知。
“倒也無需管它。”周天通提醒道,轉而又對韓掌門道:“先前之事也不怨你,若那鄒嘯手中的寶物被馭魔宗的人奪去,也是我與那寶物無緣。反倒是結識韓掌門是一大緣分。”
“周兄那裏話,說來慚愧,若周兄不嫌棄,你我便以道兄相稱。”韓慶聽到周天通這樣說,反倒好似沒有怪罪的意思,不禁心底一鬆,連忙應和示好。
周天麵色上通略一沉吟,便答應了。
韓慶此時略微鬆了口氣,周天通對馭魔宗忌憚,他可是對眼前的周天通忌憚萬分,故才小心謹慎,不敢觸怒。隻因這周天通乃海外修真界大派紫來宗弟子,自身更是有天驕之姿,他那小小的萬霞宗可是得罪不起。
“周師兄,你看!”丁邱忽然神色一變,驚異道:“那鄒嘯倒也有幾分本領,從那樹林中過,卻沒有沒那馭魔宗的人留下。”
在丁邱心底已是認定那樹林中臥踞著馭魔宗的人馬,卻不知先前那股凶邪之氣並非馭魔宗所為,更不知這始作俑者現在正在他腳下丈許深的洞中重傷昏迷。
隻是立馬丁邱便感到一絲疑惑,隻因那追著鄒嘯不放的龍虎幫一眾現在仍是吊在後麵緊追不舍。
若說鄒嘯一人脫離那樹林中的馭魔宗人馬的視線他丁邱還有點相信,但這龍虎幫一眾這般聲勢滔滔的樣子不被那馭魔宗的人發現才怪。
不過想歸想,丁邱此時最想知道的是那鄒嘯手中的異寶是否還在身上,亦或是被那馭魔宗的人奪取。
“丁師弟,你且去看看,將那鄒嘯帶來,我有些話要問他。”周天通緩緩說道,語氣雖慢,但卻有種不可違逆的意誌。
“是,周師兄。”丁邱連上前應道,但目光旋即瞟向了一旁的韓慶,意思是說,這種事本應由外人來做。
丁邱收回目光,道:“師兄放心,這鄒嘯也隻是遁術稍微了得,師弟我手到擒來!”
“丁小友好本領,隻是現在想來那鄒嘯還沒發現我等,現在正是出其不意的好時機。”韓慶見丁邱自信滿滿,嗬嗬笑道。
“朽木老道,哪用的著你管。”丁邱語氣一重,當即祭出一柄仙劍,乘風禦去。
丁邱沿河而下,離鄒嘯不足一裏之處就是一聲大喝,腳離仙劍,劍竟如流星般呼嘯而去。
丁邱身立半空,手捏劍決,口中輕吒:“困劍陣!”
話音剛落,就見那飛去的仙劍竟是幻化出數道劍形虛影,圍成一個圈,隨著那數道劍形虛影緩緩旋轉,威勢也越加強盛。
鄒嘯仰頭看天,見狀不妙,正要逃脫,隻見那懸於頭上的數十道劍形虛影電時火花間構成一座陣法,劍尖盡皆朝下隨著陣法的下落好似要誅殺一切。
鄒嘯哪見過這仗勢,當即一咬牙,一拍腰間的儲物袋,連忙祭出一張符篆,口中默念口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