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與死寂的骷髏麵對麵，緊緊抱在一起，超過了生命的障礙。
許久，錢煦琪抬起頭來，看著葉栝，麵上似有淚痕。葉栝眼眶中的鬼火也一閃一閃的，跳動得不去平常。
“老錢，我成了。”葉栝欣喜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贏了，”錢煦琪點頭道，“與宇宙同壽的感覺如何。”
“一般吧……”葉栝在唐森的示意下將紅帷幕帶好，慢慢的向校長室走去，雖說基本看不見，但看到一雙足護骨在地上走著，著實詭異，“對了，你最近在幹嘛？”
“我還是在搞那個……”錢煦琪聳聳肩，撿起葉栝掉的一根肋骨。
“還在搞理論——哦，謝謝，瞧我這把骨頭，太久沒活動了，總掉——理論什麼的怎麼樣了？”
“理論一年前，就你不見那年，就做完了，現在黑洞都已經束縛完成了，已經派人去試航了。”錢煦琪驕傲的笑笑。
“不錯啊！你還是一名正統的天體物理學家。”
“嘿嘿，那可不，我還獲得了聯盟科學探索獎，還是冷主席頒的，你可沒有啊。”
葉栝看向冷炎，冷炎微笑的點點頭，道：“你也別眼紅，就你這樣，肯給有的。”
“你別說，當時把我製成量子態的時候，那個暴力，那痛苦得我，你肯定受不了。”葉栝又對錢煦琪道。
“由於思維要保持活躍狀態，還要把大腦信息思維量子話，所以要開顱，什麼都沒有，腦子就被取出來了，什麼感覺都有，痛得我，然後什麼也不處理，就這麼把我放在空氣中五分鍾，幾乎要死了，才把我放進營養液裏。之前開顱痛得我快要昏過去，但偏偏不能昏。然後他把我的兩根神經拔出來，連接了個插頭什麼的，估計是要保存信息，之後我看到一道光束向我射過來，我的整個腦子就這麼消失了，但我的意識還在，還分明的感覺到一陣亮亮的刺痛，之後，就成量子態的了。”葉栝講著，身體還發著抖，紅帷幕上下上下的飄逸著。
“想想，他搞來一百二十五個人，每個都經過我這個步驟製作過來，而且隻有我成功了……”葉栝的聲音有些發抖，也聽得出來他很憤怒。
不過說實話，不經任何處理直接開顱，之後暴露在空氣中直到瀕死，隻有再用光束消滅，這個過程的痛苦，劇痛，昏厥，窒息，換作誰都不好受。還要將自己唯一值得依靠的肉身製作成骷髏，這本身就是一種人性的踐踏。
冷炎聽後，開始考慮怎麼換作更加人道的方法來製作量子靈魂。
“那你知不知道它的大概原理。”錢煦琪拍拍葉栝的肩。
“其實就是將大腦信息惰化之後轉移，讓後將大腦分解成不可聚合的量子態，嗯，應該是這樣的吧。”
“分子離解炮！”唐森突然道。
“對，對，對！小型的就行了！”冷炎突然反應過來。
正聊著，他們就已經來到了校長室前麵。行政長官全程都沒有開口，不過他深知，這次科學實驗的意義和犯下的罪行沒有他想像中那麼簡單。
冷炎敲了敲門，推門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