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鐵大聲嘲笑道:“我們修羅沒有貪生怕死之人,要殺就殺,羅嗦個什麼。”
殘存亦末路,兵敗如山倒。鬼鐵的雙目赤紅,忽然猛地朝前撲去,可惜他與沐清揚差距實在太大,被當頭一劍,直接敲昏了過去。沐清揚用劍指著倒在地上地鬼鐵,麵朝那些降部修羅士兵淡聲道:“我勸你們投降,還可保住你們將軍性命。”
哨所士兵們麵麵相覷,最終選擇了屈服。
沐清揚默默等待這群士兵放下武器,然後命令手下騎兵將他們全部捆綁起來:“留下五十個人看著這些士兵,其他人把聯軍剝下,穿到身上迅速集合!”
空氣中彌漫著沉重的血腥味,騎兵很快行動起來,將降部修羅士兵身上地衣服扒下來。沐清揚看著遍地屍體,心中也有些抑鬱,這些人或許有許多還是他在庫月時的手下,隻是在戰爭的殘酷麵目下,一切感情的維係都是那麼脆弱,沐清揚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冷血還是熱血。
騎兵飛快的集合起來,攜著剛剛屠殺士兵的猙獰殺氣,從山的另一邊衝出,天色已經隱隱亮了起來,風已經吹得荒野裏的草全都匍匐亂擺。
騎兵們沒有停歇,一路朝山穀方向全速奔馳。
沐清揚看了看天色,隻有在天亮透前趕到離伽羅山七裏的隧道出口,才能真正截擊斬血。
幸好這天色烏雲壓蓋,給了沐清揚更多勝利的籌碼。
三個時辰後,沐清揚帶領的騎兵軍隊出現在了伽羅山附近的一個高丘上。
兩千騎登上高丘,了望過去。
果然,在兩千米外,旗幟迎風飄揚,軍隊混亂,也許連斬血都沒有想到,沐清揚會千裏奔襲,闖過前鋒哨塔,直抵他的老窩。
昨晚山穀一場大戰的後遺症非常明顯,黑壓壓的聯軍混亂不堪的從密道裏鑽出來,他們本來可以從密道一直回到伽羅山。但沐清揚猜料他們絕不會一直走密道,最有可能是在擺脫了惡魔飛龍的偵察後,中途從密道地一個暗口鑽出來,而最大的一個暗口就是沐清揚眼前的這個。
此地離伽羅山還有七裏路程,天色又如此黯淡惡劣,伽羅山頂想要觀察這裏的情形簡直難比登天。
沐清揚觀望片刻,沉聲下令:“穿上聯軍服的士兵隨我走在最前麵,其他士兵一律撤後,隊型分散開。射手團分散兩側,左右各五百人,殺入敵營之後,左右兩個縱列負責掩護中央的突擊縱隊的兩翼。中列的突擊縱隊由我親自指揮。目的隻有一個,集中力量縱深突破,一定要保持高速行進,絕不能停下與他們糾纏。我們地優勢就是在馬上。”
發布完命令,沐清揚揮了揮手,兩千修羅血衛向十倍於自己的聯軍衝去。
“看,有人!”聯軍士兵們騷亂起來。望向突然出現在自己右翼的軍隊。
此刻密道裏麵還有一半的士兵沒有出來,出了密道地一萬多聯軍人困馬乏,混亂的站在一起,等待密道內的軍隊出來。
驟然見到出現在荒野上的軍隊,斬血嚇了一大跳。
他極目望去,天色太昏暗了,風又這麼大。連斬血地超強目力也隻能依稀見到他們穿著的軍服。
“自己人!”他心下鬆了一鬆。他之所以沒有足夠的警惕,一則一夜未睡,對任何人的思維能力都有影響,即管斬血這樣地強者,此刻也是他思維最遲鈍的時候——來的騎兵才數千,又穿著聯軍服,惡魔可沒可能突破山穀突然出現在這裏。
至於那些叛軍,斬血一向對修羅存著輕視,他根本不相信叛軍能派小股部隊突破邊哨,不聲不響地來襲擊自己,時機又把握得這麼巧,要知道山穀一戰,才過去短短一夜,除非出了內奸,誰人能掐著自己地行蹤來伏擊這三萬聯軍。
無數地不可能湊在一起,連斬血也放鬆了警惕,隻是看了一眼,順便派出一隻騎兵隊去看看,並沒有整合隊型。越來越近了,當沐清揚看到對麵騎兵臉上驚愕表情時,他知道奔雷鐵騎血衛的坐騎是個最大破綻。
不過沒關係了。
他猛地一抬右手。
“殺啊~~~”兩千戰士忽然齊聲暴喝,分散部隊迅速收攏排著整齊的隊伍,分頭快速衝向各自的目標,聲勢猶如排山倒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