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挫敗感狠狠啃噬著心靈的公爵憤聲命令身邊的法師:“給我電!統統給我放連環閃電!把她和她身後的那些雇用兵全部電死!”
看著低等法師們立即端起魔法棒開始施展連環閃電,幾道閃電好似銀光綻放的明亮巨蛇飛衝而起,劃出數道猙獰的軌跡劈向蘇菲娜。公爵一陣得意:這法術來勢極快,即便是身法快風的武技高手也隻能勉強避開一點兒,仍要受到近半的傷害。現在數道閃電一起圍殺來,就算你身法奇快也是難逃一死。下場就如那個化為焦炭的法師!隻是這小妞的身材似乎相當的棒啊,可惜、可惜。
數道光耀刺目的電光好似飛天銀瀑衝麵而來,刹那間蘇菲娜已是避無可避,頓時鼓起九轉易脈大法準備硬接著一擊。
她心中狂呼著:“女神保佑!”
女神真的“保佑”了她。
一大團還藍色的雲霧不知從那裏飛落下來,剛好擋在她身前!
巨大的銀色電光好似瘋蛇,劈劈呲呲的在藍雲上劇烈炸響。可奇怪的是居然沒有閃電彈射到其它目標上,好似所有的攻擊都被吸引到那團藍雲之中了。
銀電消散,而那還藍色的漂亮雲團卻劈裏啪啦的閃動著藍紫色的電火花,偶爾又紅綠二色的絢麗電暴綻現,好似一盞大如犀牛的魔法燈在發出燦爛的電光。
公爵與眾法師一驚,卻有看見那團“藍雲”渾身放射出道道觸手般的粗大電流直接衝向那些驚恐萬分的士兵們,在他們的隊伍裏橫衝直撞、藍電觸手紛紛飛舞,把他們一個個電的渾身亂顫,口吐白沫的昏死在地。仿佛一個巨大的藍色章魚在用電光般的觸手揮打著可憐的小魚群。
公爵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你們看,那是什麼東西?看形態像是一小團雲,可是那質感怎麼像一團藍色的液體?”
低等法師們麵麵相覷,良久有一個小聲說道:“看起來像是軟泥怪的感覺呢。”
“軟泥怪?”公爵恨不得踹他一腳:“軟泥怪能夠漂浮在空中?還能放閃電?”
另幾個法師叫道:“看那東西飛回去了。”
公爵回頭一瞧,果真看見那團海藍色的怪雲飛回了後麵的營地,似乎不打算攻過來。他心中暗自冷笑:“算你聰明,要是真過來報仇,我命人放出剩下的那三個冰封法球把你凍成冰渣!”又回頭命令道:“這個營地裏有幾個厲害的角色,讓士兵們都回來,去劫別的隊伍!”
公爵的士兵們如灘頭的潮水呼地全數退了回去。然後,掉頭衝向不遠處的另一個小商隊——那個總人數不足30人的隊伍。
果然,欺軟怕硬是沒有人數上限的。
那團怪怪的藍雲飛回了蘇菲娜和傭兵首領他們的陣線中,嗖的一陣急速收縮凝聚,化為一個高大的藍袍身影——這位“自由法師”,不但沒有半點兒受創的樣子,反而精神奕奕好似吃了一頓可口的大餐,正心滿意足的微笑著看著他們。
傭兵首領和他的戰友們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的問道:“您~~剛才那些電~~?”
“自由法師”一揚眉毛:“電?嗯,感覺還不錯。電的蠻舒服呢。”
赫德拔開那些瞠目結舌的雇傭兵跑過來喊道:“太厲害了!太華麗了!您簡直比黑石裏專攻塑能的法師還要厲害!對了,為什麼不殺死他們?隻把他們電暈?這些不長眼的家夥居然想打劫我們,真是死有餘辜!剛才要不是您及時回來,我們全都完了。想想就生氣,應該幹掉他們!最好把後麵的主使者也幹掉!”
沐清揚輕哼著說道:“誰想幹掉他們,誰就自己去幹。別把我拉上。”然後湊到赫德耳邊嚴肅的低喝道:“我們的麻煩還不夠多嗎?要是亂殺人,再惹出什麼事情來,我倒是可以遠走高飛。你就等著被人收屍吧,或者等我飛回來為你‘收屍’?”
赫德聞言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後麵營地裏,那個焦炭組成的法師屍體。頓時駭的倒退兩步,再不敢大呼小叫。
商隊老板氣喘籲籲的也跑了過來,不知道是被嚇得這樣還是激動成這樣。他不知從哪裏端來一杯茶水,臉上現出略帶諂媚的笑容,異常恭敬的說道:“法師大人,您辛苦了。請喝茶水。”
話怎麼就那麼耳熟呢?沐清揚心中暗覺好笑,接過杯子後小心的嚐了一口。
而老板依舊湊在親熱地旁邊問寒問暖,沒有離去的意思。沐清揚想了想便明白過來:那個法師已經被電成焦炭了,自己便是這個隊裏唯一的施法者,老板自然要竭盡全力巴結自己,以保證接下來的行程。說不定看見剛才的那一幕後,以為自己是個高等法師,有打通上層路線的機會,所以想和自己套上關係,為今後的生意作準備。
唉~~隻可惜我是自顧不暇啊。
他看了看茶杯的東西,那是一種沒見過的植物,發出淡淡的清新氣息。沐清揚小口小口的嚐著,體會著其中的藥性。身為妖族,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怕毒。尤其是像他這樣步入高階層次的妖族更是百毒不懼。究其原因乃是長期與妖力接合後,身體已經有了些許非凡的變化。尋常的毒素無法破壞這具身軀的。
茶水中有種輕微的刺激性力量,有點兒像興奮劑的樣子。不過沒有那麼烈,也沒有對大腦產生結構性破壞。而普通的毒品,無論量大量小都會造成腦部不可逆轉的破壞!他又仔細體會了一下五髒六腑的變化,遺憾的是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這玩意兒隻能提提神,並無大用啊。想到這裏不禁有些黯然,九轉玄功所需的丹藥材料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湊起啊。
而旁邊已是慘聲一片。
那些敗下陣來的士兵立即把他們的恐懼與憤怒發泄到那個小商隊身上,他們嘶喊著衝進了小隊伍的營地,揮舞著利劍、戰斧瘋狂的砍殺著。他們狠狠的砍斷馬腿,再把嘶鳴著的可憐瘦馬看成數塊;他們大吼著砍倒帳篷、砍壞車輪,讓貨物散落一地,再相互推擠著哄搶個不停;他們毫不留情的一擁而上,用數把武器同時劈刺著可憐的人們,把他們砍的肢體破碎、白腦紅腸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