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絢目的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當看著那兩個富有特色的小家夥屁顛屁顛衝過來時,一切美好的幻象便都化作海上的泡沫。
金元寶甚是不能理解,為毛他們要帶著兩個拖油瓶,她可是要打家園保衛戰的,又不是出遊順帶奶孩子。不過師父他老人家都沒說什麼,自然輪不到她來指手劃腳。
四人剛出正門,一道銀色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處,冷清的眸子在看見某個麵上帶著竊喜的人時浮上一抹薄怒,粉嫩的唇瓣輕咬著,似有千般不甘。靜靜地看著幾人消失在視線裏,突地眸光流轉,嘴角緩緩勾出一抹略帶得意的笑,梨窩淺淺,端得是萬種風情。
金元寶勉強能施展禦劍術,小滿和修竹由蕭藍羽親自帶著,尋常人要走上一個多月的路程四人僅用了一天一夜便到了。
第二日一早,當金府大門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金元寶隻覺得鼻頭酸澀,眼裏一片濕潤。那荒唐出逃的鬧劇一鬧便是五年,不知肥豬爹爹和娘親可好,大哥給她添了幾個小侄子,二姐有沒有和心心念念的鳳玉公子結成連理,金磚也快到娶媳婦的年紀了,不知有沒有意中人。
小滿見金元寶站著不動,便自告奮勇地衝上去握著那大鐵環一通猛敲。有家丁哼哼唧唧地過來開門,見著金元寶細瞅半晌後便一溜煙向內院跑去。“老爺、夫人,三...三小姐回來了。”
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金元寶的耳朵裏都充斥著一家人喜極而泣的哭聲,其中當以金大富的豬豬打雷聲為最甚。“女兒啊”剛安慰完金李氏,他又抹著眼淚衝過來了。
“你這一去就是五年,回回寫信就一句話‘我很好,勿念’。你二姐成親的時候我寫信央你回來喝杯喜酒,你怎地就能那麼絕情地說什麼修道之人先有大家才有小家,不除盡天下妖魔誓不回家。”
此、此話從何而來?還有,她什麼時候有收到要她喝喜酒的家信?金元寶狐疑地望向小滿和修竹,兩個小人忙左顧右盼、抓耳撓腮地欣賞金府大廳盛況。他們可不能告訴她前幾年的家信都是經由半桶水那個擅長模仿字跡的壞家夥修改後才寄出去的,所有交到她手中的書信也不例外地做了手腳。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還提它做甚?”金李氏一把拉開他,眼淚漣漣地抱住金元寶“元寶啊!雖說你這幾年都不肯回家委實傷了我和你爹爹的心,好在你還有點出息,能給咱們金家招來那麼俊俏的女婿。”
女婿?金元寶麵上飛來一抹紅雲,心虛地偷瞄一眼蕭藍羽,見他麵色如常,仍是笑得雲淡風輕,遂輕咳一聲,俯身在金李氏的耳邊小聲問道:“娘親覺得他..恩...怎樣?”
金李氏立時笑開出朵花,連聲讚道:“那孩子呀,為娘歡喜得緊。就連小磚也甚是喜歡,昨晚上還一直纏著人家講你們倆的風流韻事呢。”
靠!娘親大人什麼時候也愛亂用成語了。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蕭藍羽明明一直跟她在一起,昨晚怎會過來?
“娘親,是娘子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