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天罰府邸(2 / 3)

趙牧猛地想了過來,他想起了以往天機宗發生的一切,想起了林昊夫妻曾經跟他說過地種種,一個符合邏輯地想法從他的腦海中冒了出來。他盯著公孫荊紅問道:“公孫長老,我的仆人林昊夫妻被你關到了什麼地方?”

公孫荊紅抬起了眼簾,瞟了趙牧一眼,然後又恢複了死氣沉沉地樣子,和剛才暴跳如雷的表現大相徑庭。

事有反常,必有妖孽。趙牧更加認準了公孫荊紅身上有問題,他再次逼問了一句,“公孫長老,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庚三湘開口道:“趙東家,你不用再問荊紅了,我相信荊紅和林師叔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趙牧不好逼迫過甚,他恨恨的哼了一聲,等著那個離去的天機宗弟子把桂枝南帶過來。沒等多久,桂枝南就被那人小跑著帶了過來。桂枝南恭敬的屈膝跪下,“弟子拜見太上師叔祖,太師祖,師傅。”

庚三湘還是很喜歡這個重徒孫的,“枝南,快快起來。”

桂枝南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道昶突然開口道:“枝南,你是天機宗地現任掌門,為什麼不佩戴掌門地信物呀?難道你這個做掌門的想帶頭違反門規嗎?”

桂枝南連忙躬身說道:“會太上師叔祖地話,弟子自知才疏學淺,能力不足。不足以擔任掌門大大任,已經把掌門信物七劍簪還給了師傅,請師傅代為保管,擇日另選賢能。”

道昶勃然大怒,“你怎麼這麼胡鬧?還有你,荊紅。枝南年紀小。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嗎?掌門傳承是咱們天機宗的頭等大事,一旦傳承,不容更改,你們師徒倆,怎麼跟玩過家家一樣?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了?”

桂枝南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全都是弟子地錯,和師傅沒有關係。”

“師叔息怒,現在還是尋找林師叔他們的下落要緊。”庚三湘說道,“枝南,我問你,你可曾親自下命令處罰過你林太上師叔祖嗎?”

桂枝南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沈衡英這會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想起來,當時是公孫荊紅手持著你們天機宗崆興祖師的令牌,到我們文秀軒把林昊夫妻他們叫走的。時間就是今天下午快傍晚的時候。”

眾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公孫荊紅。道昶問道:“荊紅,可有此事?”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

道昶又問道:“林昊師弟,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道昶多年多年積威之下,公孫荊紅不敢不答。他回道:“弟子已經按照門規地約定,把他們打入到了天罰府邸。”

道昶聽到公孫荊紅親口承認,差點氣暈過去,他厲聲嗬斥道:“荊紅,是誰給你了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把你林太上師叔丟到天罰府邸中。你實在是太藐視師長。不受門規了。”

公孫荊紅昂著頭說道:“弟子沒有錯。林昊夫妻藐視門規。不經過長老會和我的同意,擅自離開天機宗。幫助宋文藻那個叛徒。這是他的罪一。其後林昊夫妻戰敗,成為文秀軒趙牧的俘虜,這是其罪二。其被俘後,我去和趙牧理論,卻被趙牧羞辱,並勒索巨額贖金,這是他們的罪三。這三條罪,難道還不足以把他們投入到天罰府邸接受懲罰嗎?”

趙牧啐道:“公孫長老,你就信口開河吧。林昊夫妻是幫助了宋文藻,然後被我生擒,我要你出贖金和賠償金,有什麼不對的。

他們夫妻倆合夥把沈先生差點打死,我難道不應該替沈先生討要點賠償金嗎?他們倆被我抓住了,他們身為你們天機宗地名宿長老,你們想不付出點代價就讓我把他們還給你們,這可能嗎?

讓我奇怪的是,你公孫長老,哦不,當時還是公孫掌門的態度,連討價還價都懶得做,就直接帶著你們天機宗的人走了,把林昊夫妻丟給我不管了。

哎呀呀,我真是佩服死你們天機宗千挑萬選搞出來的這個公孫掌門,真是大丈夫氣概,有壯士斷腕之勇。不掏錢贖人,也就算了,當時林昊夫妻受重傷,眼看就不活了,公孫掌門離開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更不要說有什麼交代了。

道昶真人,還有庚前輩,你們最好祈禱著將來和別人爭鬥的時候,千萬不要落在別人手中當了俘虜,還是趕快抹脖子自殺吧,不會有人掏錢贖回你們地……”

桂枝南低聲道:“趙道友,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趙牧硬生生地把後半截話咽到了肚子裏麵去,“行了,桂兄,我不說了。”

道昶、庚三湘等人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荊紅,你說實話,真的有這回事?”

公孫荊紅咬著牙,點了點頭,“不錯。當時姓趙的,一下子就要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咱們天機宗根本拿不來這麼多晶石呀。”

道昶地眼睛都紅了,“所以你就丟下瀕死的太上師叔、太上師姑不管?所以你就敢拿著崆興祖師的令牌假傳命令,脅迫他們回天機宗?所以你就敢以新晉長老的身份,未經掌門人和長老會的同意,就把他們打入到了天罰府邸?你這哪裏是為了遵照門規處罰他們,分明是想要他們夫妻二人的命呀。”

公孫荊紅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錯。我本來不想把掌門的位子傳承給枝南的,是你們逼著我指定枝南為下一任掌門人地。前兩天,也是你們在我不願意地情況下,逼著我把掌門之位禪讓了出去。師祖。你當時可是跟我說了,枝南年紀還小,不懂事,讓我先把掌門之位傳給他,然後逐漸的把掌門地權力移交給他。你這樣說,不就是默認我還是天機宗的掌門嗎?既然我是掌門。我按照門規處罰一對違反了門規的同門,有什麼過錯?”

公孫荊紅真是昏了頭,當著趙牧和沈衡英這一對外人的麵,就敢把這樣地門派密辛宣揚出來。

道昶斥道:“你這是濫用掌門之權。林昊師弟他們即使有不受門規的地方,也罪不至死,最多讓他們到思過殿接受處罰也就是了。你卻偏偏把他們送到了死地。公孫荊紅,我現在怎麼看你。怎麼覺得當初選你當本宗的掌門,是個極其嚴重的錯誤。”

“師叔,錯都在我呀。”庚三湘喟然長歎,“荊紅啊荊紅,我真是看錯了你呀。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林昊師叔他們不喜歡你,想扶持宋文藻當本宗的掌門。不是針對你個人的。而是為了門派的大局出發,我勸你要忍耐,不要拋棄了對本宗長輩地尊敬之心。我沒想到。林昊師傅過往曾經對你做的一切,你表麵上隱忍不發,實際上卻全都記在了心中,念念不忘。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就馬上付之於行動。荊紅啊荊紅,你這是利用我們對你的信任,公報私仇呀。”

“我沒有公報私仇……”公孫荊紅還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

趙牧卻不想再等下去了,“我說。你們門派內部的事情。趙某沒有興趣當聽眾,也沒有興趣參與其中。現在既然知道了林昊夫妻的下落。你們是不是派個人把他們請出來呀?”

道昶、庚三湘等人全都啞了炮,趙牧盯著他們看了半天,全沒有一個人說話。

趙牧臉色一變,“庚前輩,你們天機宗該不會是不想遵守約定,打算違背諾言吧?”

庚三湘忙道:“趙東家,你別誤會,我們絕沒有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那你們還不趕快去給我叫人。”趙牧不耐煩的說道。

庚三湘小心翼翼的挑選著不會撩撥起趙牧敏感神經地字眼,“趙東家,不是我們不肯去叫人,實在是我們不方便去。這個天罰府邸地情況比較特殊,不管是誰,我們都不主張他們去府邸裏麵。”

趙牧神色一凜,“這麼說,天罰府邸很危險了?還會死人?連林昊夫妻都扛不住?”

趙牧每提出來一個疑問,庚三湘就點一下頭,末了,庚三湘還給補充了一句,“時間拖得越久,府邸內越危險。”

趙牧突然醒過味來,他總算是明白過來剛才為什麼公孫荊紅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原來這主兒存心是拖延時間。

趙牧狠狠地瞪了公孫荊紅一眼,然後強行壓下一腔的怒火,“天罰府邸在什麼地方?趕快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