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雙簧上演(下)(1 / 2)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公孫荊紅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麵孔一板,“趙東家,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假如你依然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話,我就要認真考慮一下你我之間的交易了。天機道場能不能賣給你,我現在要重新考慮一下。”

公孫荊紅算是看出來了天機道場和桂枝南就是趙牧的軟肋,隻要有什麼事情需要趙牧去辦,隻要把這兩件事情搬出來,趙牧就會乖乖的遵從他的要求,不敢放出一個多餘的屁來。眼看著他和天機宗就要淪為滏陽城的笑柄,公孫荊紅便再一次的祭出了殺手鐧,期望能夠想前幾次一樣,再次壓迫趙牧就範。

然而讓公孫荊紅沒有預料到的是,屢試不爽的殺手鐧這次卻失去了往昔的威懾力。趙牧臉上的笑容飛一般的消逝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公孫前輩,你是一派掌門,言行舉止是修真同道的典範,出爾反爾,食言而肥的勾當應該不是你的辦事特色吧?從頭到尾,趙某都是在按照你我之間的約定辦事,從來沒有做過一次違背約定的事情,這一點,你也不能否認吧?如果你執意取消你我之間的交易,把已經完全交給我的天機道場收回,那好,可以,不過你就不要怪趙某不講情麵了,以後但凡是有人到咱們文秀軒購買東西。趙某都要和他們好好地嘮嘮嗑。說道說道你我之間地故事。讓他們給評評理,這次事到底是誰做的過分,是誰的不對?”

公孫荊紅差點把後槽牙給咬碎,趙牧這是打算把他做出來的事情公之於眾啊。倘若如此地話,他就別想在外人麵前抬起頭來了,連帶著天機宗的信譽都會受到極大的打擊,背負著這樣一個名聲,以後誰還敢和天機宗打交道。

趙牧,算你狠。

公孫荊紅深吸了一口氣,“趙東家,剛才的話算我沒說,我情急之下,一時口誤。你別往心裏去。”

趙牧笑了。“公孫前輩說的是什麼話呀,這點小事,趙某又怎麼會放在心中呢?”

公孫荊紅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說道:“趙東家,難道事情就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枝南可是一向都把你當成親兄弟一樣看待,凡事都想著你。你和他之間的兄弟情誼,我一直看在眼中,我可以肯定你是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

趙牧說道:“和桂兄一樣,趙某也把桂兄視之為兄弟。不過兄弟歸兄弟。有些原則還是要講的。公孫前輩,咱們修真界講究尊師重道,師父在徒弟的心目中就是父母天地一般地存在,師父說出來地每一句話,吩咐的每一件事。不管多麼困難。都應該不大任何折扣的執行。舉個不恰當的例子,趙某和桂兄是兄弟。倘若有一天,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通過桂兄之手辦理,可是這件事又和公孫前輩的吩咐相違背,那麼公孫前輩是希望桂兄顧全兄弟情誼呢,還是遵守師徒之間的尊卑有序呢?”

趙牧的問題非常尖銳,不管公孫荊紅選擇那個答案,對他都不是什麼好事,如果選擇讓桂枝南顧全兄弟情誼,那麼就是把他這個當師傅的丟到一邊,置之不理,如果選擇師傅對徒弟地絕對管轄權,那麼公孫荊紅就必須放棄桂枝南這張最有效的王牌,畢竟不光是桂枝南有師傅,趙牧也是有師傅的人,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自己的徒弟無條件遵從他這個師傅地命令,卻讓別人地徒弟對師傅的命令陽奉陰違吧。

接連兩個殺手鐧被趙牧輕易化解,公孫荊紅也醒悟了過來,感情趙牧不是什麼都不懂,容易被糊弄地毛頭小夥子,看來自己還是有點小瞧趙牧了,一直以來,公孫荊紅下意識的都把趙牧當成了背靠著海如散人的一個小醜,從來沒有正視過趙牧。今天,公孫荊紅才募然發現,自己以前的認識和判斷好像出了嚴重的偏差。

公孫荊紅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趙東家,今天真是抱歉,打擾了海如前輩的平靜生活,在下這就告辭。各位師叔師伯,師兄弟們,咱們走。”

公孫荊紅擠出圍觀的人群,走到了人群外麵。這時,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轉回了頭,“趙東家,我猛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們天機宗前一段時間剛剛和保芝堂達成丹藥供應的協議,按照雙方之間的約定,我們天機宗是不能從其他門派、店鋪購買丹藥的。所以我幾天前跟你說的,要從文秀軒購買丹藥的事情隻能告吹了。如果跟你造成了困擾,我隻能說聲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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