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煙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眉毛一動,從腰間取出一塊兒東西,在薑寒山麵前晃動了許久,那東西通體透著銀白,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薑寒山並不特別在意,自己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江含煙坐下,江含煙原本滿臉都是熱情,被薑寒山如此無視,臉上熱情登然去了大半兒,自己尷尬的笑了笑,收起了那東西,緩緩坐到了薑寒山身旁,再也沒有了半分興致。
“含煙..都這麼久了..你說的美味佳肴,怎麼還沒有到?是不是你有意誆騙我這老頭子呢?”許久,薑寒山肚子裏盡是些冷淡的茶水,不覺得腹中饑餓的慌,誠然說不出口,也頗為尷尬的輕聲詢問道。
“薑叔叔稍安勿燥,讓小女下去催促催促,怎麼能讓薑叔叔妄受如此饑餓呢?”江含煙眼睛微閃,原先極大的興趣儼然已然褪去,片刻,便回身出了房間。
“銀零碎片..這小丫頭哪裏來的銀零碎片..”薑寒山自己嘟囔著,他豈能不知道那東西,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隻得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砰..一聲悶響,房間木門大開,江含煙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捂著那疼痛難忍的肚子,麵色蒼白,輕聲哼叫著,麵龐之上盡是豆大的汗珠子。
薑寒山身子騰的一下彈了起來,一把將江含煙扶了起來,橫身擋在了江含煙身前,警惕異常的望著門外,一道黑影劃過,一柄寒刀直飛而來,薑寒山手裏茶盞一甩,想要那兵器擋住,卻沒有完全擋下,劍鋒一偏,一道寒光閃過,桌子哄然變為兩半兒,撲通一聲悶響,散落在地上。
“哪裏的朋友造訪,莫如現身一見,如此刀兵相待,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薑寒山依然擋在江含煙的身前,冷聲喝道,門外寂靜,並無半點兒風聲響動。
“我在這呢..看你這老頭子也有些本事,今日造訪,並不想徒生殺戮,我隻拿一樣東西,若是二位識趣,我自當以禮相待,若是有任何妄圖,別怪我手中寶劍不識人!”一聲冷如冰霜的女聲在薑寒山身後乍然而起,薑寒山心裏一寒,猛地轉身而去,一柄寶劍直抵在江含煙的脖頸處,再看那黑紗蒙麵的家夥,身形纖弱,卻無半點兒怯意,手裏寶劍一收,淩然入鞘。
“尊駕如何來此偏僻之地,再者,老朽不知道尊駕欲取何物,不妨說來看看,若是能幫到尊駕,自然力當全盡而為之!”薑寒山此時倒冷靜了許多,對著那黑紗蒙麵人一個作揖,低聲詢問道,身後的江含煙目露凶殺,方才若不是這家夥偷襲了個冷不丁,自己如何也不能被一擊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