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明顯的挑釁,在場眾人都能聽得出風少月實在針對瀾歌。
“誤會?想來也隻有像你這樣的人才會誤會吧,若真有本事,為何不自己擒拿千夜,方才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何放任千夜逃走,難不成你和他有什麼關係?哦……我想起來了,似乎大阿山千年前和魔界還真有什麼關係呢。”
“閉嘴。”葉傾舞說的正歡,一不小心將風少月最不想提起的事說了出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風少月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隔著黑暗他言語更是尖酸,“一個還沒位列仙班的小小丫頭,竟敢妄言大阿山,簡直放肆。難道就無人教導你何為尊卑?”
葉傾舞被風少月說的啞口無言,但別人罵自己師父她就是不許。撅著嘴正欲開口罵人,但聞瀾歌忽然開口,“阿舞是我的弟子,我自會教導,不勞少月仙尊費心。仙尊若真有心除掉千夜,此刻應該思索如何對付千夜才是,我先追千夜去了。”
言罷,腳下無塵速度再快幾分,瀾歌帶著葉傾舞擺脫了眾人。白老與伏城主一直保持沉默,這會兒瀾歌已經快速離開,他二人也隨之跟上。風少月心中含怒,想道:“瀾歌,總有一日,我會成為天界第一仙尊,讓你匍匐在我的腳下,看我如何受盡萬人敬仰。”
罵完之後,也隨著一起跟了上去。
天界仙閣內,江凝將玉壺中的茶水緩緩倒入公子雪霽杯中,茶水清澈,卻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瞬間攏入鼻息直達肺腑。讓聞者倍覺身心舒暢,神經舒緩。
端起白玉杯,公子雪霽先是從鼻前緩緩拿過,聞了茶香,神情享受。再是輕輕抿了一小口,麵色溫和安靜,閉目似在品味這茶的味道。而茶入口齒時更有一股清涼,那感覺恰如四月微風輕拂,令公子雪霽陶醉不已。
看著公子雪霽這般神情,江凝也為自己斟滿一杯,放下玉壺淺淺飲了一口清茶,耳邊已然響起公子雪霽的讚賞,“想不到江凝上神不僅釀的一手好酒,竟然連茶藝也如此精湛,這一杯茶下咽,不僅口齒留香身心通泰,連帶著將人莫名的煩愁也一並咽入腹中了。”
公子雪霽從來不吝讚賞,尤其是對詩酒花茶琴棋書畫的讚賞。江凝聽罷公子雪霽這番讚美之詞,雖然受之無愧,卻仍舊一臉謙雅,“公子說笑了,江凝一向喜歡酒與茶,兩者之間一剛一柔,一濃烈一溫和,習慣喝江凝酒的人必然是不會喜歡茶,而喜歡喝茶的人卻不喜歡喝江凝的酒。”
公子雪霽無言一笑,端起白玉杯飲了小口,“也不知是喜好變了,還是太久沒飲你的酒,今日的我倒是喜歡你的清茶。”
“如今的你,不正如這杯清茶麼?”江凝飲罷杯中茶水,看似一句無心之語,卻道盡了公子雪霽這一生的曆程。一個人,從一杯濃烈的酒,變成一本淡香的茶。
公子雪霽一笑,也難得看他這麼發自肺腑的笑過了。再次端起白玉杯,依舊小飲一口。
就在二人清心的飲著香茶之時,閣外一仙子忽然踏門而進,向二人行了一禮。江凝餘光輕睨了那仙子一眼,淡淡道:“何事?”
“回稟上神,閣外青染仙子求見。”仙子回道。
江凝疑惑,“青染?她來這裏做什麼?”
“婢子不知,青染仙子隻說她有要事要親自見上神,隨行來的還有一人,婢子並不知曉是哪位仙者,也不敢開口問起,隻好前來請示上神。”
“你可告訴她我在閣內了?”
“婢子按照上次上神所交代的,告訴她上神尚在閉關不易驚動。但那青染仙子執意讓婢子來看上神是否出關,婢子無奈,隻說來閣內看上神是否還在閉關。”仙子如實回答。
一旁靜坐的公子雪霽微微一愣,淡淡看了江凝一眼,眉間多了一分疑惑。
隻見江凝仍舊氣定神閑喝著茶,這仙子處理的事情似乎令他頗為滿意,“你做的很好,但現在你要出去告訴青染仙子,就說閣內侍者回話說上神此刻已經入定神遊,無法喚醒。”
仙子惶然,睜大眼睛看著江凝有些為難,“上神,這樣說青染仙子可會相信?”
哪知江凝嗬嗬笑道:“她這話是要回報給天帝陛下的,不管信與不信,他都隻能接受。”
仙子不敢違令,行禮之後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