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說知道的這些,都是風羽告訴他的。他不是信分與勝過小姬,隻是眼前的一切讓他不得不這樣相信風羽。
老者見勢不對,並且看魔姬此刻的心情怕是已經到了低穀了。眼前是幻境之城的城主,加上大阿山風然,自己二人若是想要逃脫,幾率實在太小。
冷眼看了風羽等人一眼,趁著魔姬不注意時,施展隱身之法將魔姬一同隱身。
風羽驚愕,立刻上前準備去追。卻被風然喚住。
“大哥,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請我們二人自行解決,還請大哥可以不要插手其中。”風然淡淡的說道,語氣很冷很冷,冷到讓人害怕。言罷,便也隱身而去,隨著魔姬的氣息追去。
風羽聞言,微微皺眉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風羽三兄弟自來就對天魔之別極為反感,尤其是風然,雖然風然心性淡然,但對魔界卻一直懷有芥蒂,而這芥蒂並非是發生了什麼事,而是被這兩位兄長給自小熏陶的。
自小在風然心裏,風朗二人就給魔界冠上卑鄙無情殘忍之名,並將他們自己對魔界的不滿強加在風然身上,讓風然也逐漸覺得魔界是這樣。而在萬年前天魔與天帝天尊之戰又卻有其事,所以也由不得風然不去信。
可這魔姬一事非同小可,他不能大意,回頭看了公子斐一眼,二人會意,也一同隱身隨著風然而去。徒留下那些大阿山的弟子們在原地候命。
老者帶著魔姬一路狂奔,隻是此刻的魔姬心如死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整個人放佛被抽離了魂魄一樣,麵色蒼白,神情恍惚,隻是隨著老者往前跑。
越過竹林,便是叢山峻嶺,而這一條路,也是通往天機閣的那條生死路,老者帶魔姬走的隻不過是另一條死路而已。在另一處,千夜與千月無意將兔子放開了,那兔子沒命的往前跑,兩個小孩便沒命的往前追,這會兒不知不覺進入生死路還全然不知。
風然追隨在魔姬身後,三個人之間保持著很長的一段距離,但風羽二人卻突然追上來,使得風然不得不加快步伐。
老者帶著魔姬往前逃,前方便是這條逃亡之路的盡頭,矗立在雲端的山巔,下麵其實是萬丈深淵。
無路可逃,老者這才停下來,看著身旁的魔姬,他隻能低著頭說道:“尊主,屬下失職,請尊主責罰。”
老者帶著魔姬走了一條死路,所以他覺得這是自己的失職。
魔姬恍惚的回過神來,看了老者一眼,又看了看山巔之下的萬丈深淵,不禁淒然一笑,沒有說任何話,隻是回過身看著剛好追來的風然三人。
魔姬二人停下了,風然也不再往前,風羽二人停留在原地,冷眼看著這一切。在他而言,這一切不過是一場不該發生的事。
風然一步步的邁進魔姬,山巔的風很大,吹得發絲淩亂,衣角翻飛。那俊朗的容顏被發絲遮蓋,鳳眼是陌生的冰冷。他一步步走到魔姬身前不足十步遠的地方,才停下看著她。
兩個人都看著彼此,目光帶著陌生,也帶著恨。
“你知道我是痛恨魔界的。”風然凝視著魔姬,眉頭緊皺,眼眶泛紅,“可是為什麼你是魔界的人?為什麼你會是魔界尊主?”
“難道……你就真的那麼恨魔界嗎?”魔姬隻是輕聲問道。身後是深淵,深淵下麵傳來的冷意襲滿全身,可眼前那個人的目光似乎更冷,“魔界可曾負過你?可曾害過你?可曾傷過你?為何你就如此的憎恨魔界?連我與你七年的夫妻之情也讓你可以放棄,風然,這究竟是為什麼?”
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可以在毫無了解的情況下,如此恨一些人,難道真的隻是因為那些流言蜚語嗎?魔界對天界究竟有什麼過錯,為何會讓風然如此憎惡?
可風然給不了答案,他自己都找不到理由,如何給魔姬一個理由。但魔姬卻不肯罷休,她想要弄清楚為什麼風然這般憎恨魔界,至少恨,也該有他的理由。
但是,這些還在魔姬未曾問出口的情況,被一聲急切的呼喚代替。
“娘親,父親。”兩個小孩幾乎同時喊出聲,千夜與千月隨著那隻兔子追到這裏,可見到這般狀況,他們二人也顧不得追什麼兔子了,見到娘親和父親在就大聲呼喚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