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也在這裏了?他現在怎麼樣?”星昴很擔憂公子蘇此刻的情況,所以直接開口追問道。
雲邪也是看向江凝,因為在自己離開這段時間,公子蘇的情況他也不了解。
見二人都如此擔憂,江凝也不再拖延,側過身便在前方帶路,星昴雲邪二人便也跟真一起走進了閣樓,江凝道:“公子的情況不容樂觀,我方才查閱了這閣樓裏所有的古書神籍,都沒有找到使用還生花的方法。”略想了片刻,又道:“星昴尊上可知如何使用還生花的方法?”
想起素月那個時候沒有說完的話,星昴卻不知究竟該不該用這個方法,這樣一味神藥,當真隻需嚼碎服下便可的嗎?“素月在臨死前說過還生花隻需嚼碎之後服下便可,但我卻並不知道這樣簡單的方法是否有效。”
“素月死了?”
“素月是誰?”
兩個人,不同的問題,江凝是認識素月的,所以對素月死去這個消息倒是有些意外,他知道素月是看守還生花的仙子,使用還生花的方法,也許還真的隻有她一人知道了。
而雲邪並不認識素月,自然是有些驚訝。
“素月是看守還生花的仙子,因為還生花的事而遭受連累,後被大阿山的風少月給殺害了。”那麼多事,星昴隻是簡簡單單一句話便說完了,因為每每想起素月死在自己懷中的那一幕,他的內心就很是愧疚,說的多了,他會覺得自己為了達到目的而利用了一名無辜的女子。
三個人說著,已經走進了閣樓,樓下隻有簡單的木桌木椅之類的,正堂掛了一副水墨畫,偏側是木梯直上二樓,江凝領著二人上樓去,且道:“原來如此,素月好歹是是天界的仙子,沒想到這個風少月竟會將她殺害,實在有些出人意料啊。”
言語中帶著幾分歎息,也帶著幾分冷漠。江凝為雨神族現任掌者,而風雨兩大神族曆來都有些不和,對於大阿山的人,除了當年大阿山的風然上神以外,其他的人江凝倒也極不喜歡的。
“既然那個素月都說了是這個方法,那我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畢竟公子的身體,容不得我們再去尋找其他的方法。”雲邪淡笑道,雖然星昴隻有那麼淡淡的一句話,但雲邪也能聽得出他話中隱含了很多不能言明的心事,心中兀自一笑,並未問出來,一千多年的相處,雲邪也清楚的知道星昴的性子。有些事情,在他麵前真的不易多說,也不易多問。而那風少月他也不認識,隻是在星昴提起大阿山的時候刻意看了他一眼。
星昴沒有再說什麼,江凝和雲邪都沒有再問。眨眼間,二人已經上了樓,樓上的房間更為簡陋,但四下都有軒窗,不過在此刻卻是緊閉著的。房間正中有一張八仙桌,上麵放了一個瓷壺和幾個瓷杯,還有一個木盒,地上四麵有四張木凳。靠東麵有一張梨木床榻,榻上正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個人,正是公子蘇。
見到公子蘇,星昴不禁輕輕鬆了口氣,又見還生花還在,方才緊鎖的眉頭這才漸漸舒展。雲邪上前走到星昴身旁,看著身旁之人,眼裏也帶著幾分傷懷,“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救好他,其他的……我們都不要再想了。”
其實這一切對於雲邪而言,他才是那個被瞞得最深的人,他一直以為公子雪霽已經死了,也一直以為星昴還沒有恢複記憶。但沒有想到的是,公子雪霽在凡間已經有一千多年,而星昴,不但沒有失去記憶,還瞞著自己與公子雪霽來往,且還在暗裏重整魔界大業,這些事,雲邪沒有一件事知道的。
但方才那句都不要再想,其實也在告訴星昴,那些過去的事,他根本不在意。他怕星昴會自責,所以寧可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
千言萬語,於這兩個相處千年的人而言,隻需一個眼神便能明白,雖然這兩個人一個靜若輕風,淡然無爭。一個冷如寒霜,孤冷自傲,性子雖然如此不符,但說又能說他們兩個不是彼此唯一的知己?
星昴聽到雲邪的安慰,心中更為愧疚,兀自一笑,“也罷,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隻有如此了。”
邁步上前,星昴將那放置在桌上的木盒打開,裏麵確實躺著一隻藍色的花朵。
花朵狀如蓮花,卻是淺藍如天,沒有馨香,花瓣緊湊,枝上沒有一片葉子,正印證了那句花開時無葉的傳說。
雲邪與江凝二人同時上前看著這朵被三界譽為奇花的還生花,這朵擁有著能救讓人起死回生的神藥,模樣盡是如此平凡。花之顏色,世間不乏。花之形狀,世間亦有。
江凝看著這還生花,分不清是讚歎還是歎息,“昔日數次聽聞還生花,也曾想一睹花容,今日一見,倒是期待它的藥效多些了。”
雲邪一笑,手中折扇合攏負於身後,看著星昴,“接下來我們該怎樣做,直接為公子蘇服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