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她是凡人?”瀾歌淡然問著。
風少靈再次被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傾舞,而葉傾舞同時也回過頭來看自己,四目相對,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像似暗夜裏的星辰,輕輕眨眸,斂走了身邊所有的光華,她的目光帶著一絲狡黠,更有那麼一種常人看不到的傲氣,讓風少靈心裏不受控製的悸動著。
而葉傾舞看見風少靈,心裏倒沒有那麼多想法,唯一就是覺得此人摸樣長得好看,但那側著身然後歪頭的動作有點太過猥瑣,尤是那雙眼睛,讓人看著實在不喜歡,心中又一想九音,此人與他比起來,實在不在同一級別。
而此時,那大殿內兩道人影正飛速趕來,兩位女子,身著仙衣,姿色清麗,獨有一種處事不驚的穩重在裏麵。這二人便是瀾歌在長留山最為得力的上仙,淺墨與尺素二人。
而在天界,等級基本為上神,仙尊,仙子,上仙,下仙,上神是除天帝之外身份最高貴的人,天界如今隻是白帝以及大阿山三位風神一族幾位管理者為上神,仙尊多為各仙山處的掌管者,諸如瀾歌,符惕山江凝,白老仙尊等人,仙子則是諸如藥山青染,風少璃等人,雖然青染目前是藥山主人,但是等級卻並未上去,上仙以及下仙便是個仙山裏由仙尊命定出來的一些山中自有權利的人。
淺墨與尺素也是聽說了瀾歌回來,立馬從自己事情中抽身出來迎接瀾歌。
“淺墨不知仙尊回來,有失遠迎還請仙尊恕罪。”
“尺素不知仙尊回來,有失遠迎還請仙尊恕罪。”
兩名女子齊齊施禮請罪,就連說話語氣也是基本一致。這兩名女子是瀾歌從長留山中挑選出來的,還有一位從玄月穀飛升上來的玄月穀大弟子同樣也是瀾歌心腹,隻是在數百年前,那個人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長留山。
瀾歌淡然看了二人一眼,溫雅一笑,“既是不知,何來有罪?你們先起來吧。”
淺墨與尺素相視一眼,這才起身抬起頭來,淺墨看著瀾歌有禮笑道:“仙尊何時到的。”
瀾歌道:“不過片刻。”說罷,忽然發現身旁少了一個人,下意識看向葉傾舞,竟然發現不遠處葉傾舞與風少靈竟然相互爭執了起來。
“這是我長留山的仙鶴,豈容你如此褻玩?”風少靈一臉憤怒的看著葉傾舞,手中還拉扯著那隻仙鶴的一隻翅膀。
葉傾舞也拉扯著仙鶴另一翅膀,絲毫沒有想要鬆手的意思,她自己在這裏好好的玩她的,又幹這人什麼事了,看著眼前之人那一臉無賴且蠻不講理的模樣,葉傾舞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長留山怎麼了,難道這仙鶴也是你長留山的了,它上麵寫著長留山的名字了?”
“它現在在我的地方,自然就是我長留山的了。”風少靈似乎忘記了自己家在哪裏。
葉傾舞依舊不依,“笑話,在你這裏就是你的了,仙鶴有翅膀會自己飛的好不好,它隻是在這裏歇歇腳而已就是你的了?我活了六百多年還沒聽說過世間有飛禽有家養的呢?”
風少靈一聽,怒了,方才看這女子就知道不簡單,這一爭執起來發現確實不是省油的燈,不過他倒是樂在其中。臉上依然不肯罷休的看著葉傾舞,“既是我家養的怎麼了,誰說的飛禽不能家養,我說能就能?”
“那你是養飛禽的?”葉傾舞偏著頭頗有些質疑的問道。
風少靈得意一哼,“我是養飛禽的怎麼了?”
葉傾舞恍然大悟,“我還以為是哪位仙人呢,原來是個養鳥的,諾,還給你。”
說罷,手一鬆,得到自由的仙鶴立馬撲扇著翅膀,直接一掌扇到風少靈臉上,因為另一邊翅膀還被風少靈抓著,所以仙鶴更是使勁掙紮起來,撲扇撲扇的無數次扇打著風少靈。
看著這般場景,葉傾舞樂的合不攏嘴,笑聲爽朗悅耳,自由大方,讓那些侍者也將目光移向了這裏,就連一向淡漠的瀾歌也是難得會心一笑。淺墨與尺素想笑又不敢笑,畢竟那個遭殃的人時風少靈。
葉傾舞見好就收,天界養鳥的她也得罪不起,趁著風少靈與仙鶴“纏綿”之時,她一不留神的就溜到了瀾歌身後躲起來看好戲。
被仙鶴折磨的風少靈終於舍得將仙鶴鬆手,此刻的他衣衫不整,發絲淩亂,整個人隻能用狼狽來形容。低頭看了看自己那淩亂的衣衫,又抬頭看著葉傾舞那笑的得意的模樣,心裏愈加來氣,一步步上前,且惡狠狠的看著葉傾舞,隻恨不得將她活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