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若俏臉蒼白得近乎透明,連嘴唇也沒什麼血色,看著屋角燒得正旺的爐火,以及屋裏一些染著暗紅顏色的長凳和鐵鞭等,她突然好似明白了什麼,就是鐵鏈將她拴得死緊,也止不住玲瓏有致的身軀不停的抖動。
周遊並沒有理睬袁蓉的強作鎮靜,反倒眼睛一轉,看著一旁害怕得麵色青白的葉明若,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她,葉明若渾身汗毛也全豎了起來,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住般,那種冰冷感令人全身都不自在,隻是這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就是想硬起聲罵人也覺得沒有底氣,因此隻能狼狽的別開臉,感覺到臉頰靠上旁邊那冰冷的鐵條,心裏才覺得好似找到了些依靠般。
“你怎麼從西涼城回來,又是怎麼和袁林道搭上線的?”隨著周遊平淡無奇的話語,葉明若身子如秋風中的落葉不住的抖動了起來,她之前還在心裏暗自祈禱這些人隻是想過來因袁林道抓了袁蓉,自己隻是一時倒黴順道被人抓了過來而已,可沒料到這些人之前可能早就已經到了小院周圍,偷聽到了自己和袁蓉的說話。
一想到這些,葉明若心裏又是害怕又是羞,原本心裏還含有的一絲僥幸一下子消失了個幹淨,不論她是不是參與了謀害太子妃的事情,就憑她與袁蓉有勾結,今日被看抓來之後她都是跑不掉了,想到這些,葉明若心裏害怕的同時生出了一股絕望,心裏突然一狠,反倒是鎮定了下來,如果自己始終是要死,那不如什麼也不用說,反正這些人不會因為自己說了,就饒她一命的。
想到這兒,葉明若表情勉強鎮定了些,狠狠看著周遊白皙異常的臉龐,掙紮了兩下,嬌軀蕩漾出美麗的波浪,外衫被人剝了去隻剩了一層薄薄的白色中衣,隨著她的動作領口處鬆開一些,露出裏頭兩個渾圓的美好形狀來。
“我什麼也不知道!”她眼神裏透著一股絕望,知道自己活著的機會不大之後,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反正都是個死,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個死。
周臨淵看她這副表情作態,藏在黑布巾下頭的嘴角微微拉起一個嘲諷的微笑,這些女人嘴裏說著喜歡他,又做出了這麼多傷害明繡的事情來,他原本還怕自己露出真麵目這些女人會因此心裏絕望而咬緊牙關什麼也不鬆口,可是這時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女人的心思,他幹脆也不再隱藏,拉下了蒙在臉上的黑布巾,露出一張絕世俊美的容顏來,在這樣暗黑的地下室裏頭,他渾身優雅的氣質也沒被遮掩半分,反倒更加耀眼。
袁蓉二人一看到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高大身影一把拉下了蒙在臉上的黑巾,露出那張令她們魂牽夢繞的臉龐來時,都忍不住一陣恍惚,她們平時想盡方法要見上周臨淵一麵也不行,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突然看到了他,兩人一時間忘了自己的處境,袁蓉眼神癡迷,略有些歡喜似的呢喃道。
“殿下,您怎麼在這兒?”
周臨淵自顧自的走到燒得正旺的火爐旁,拿了一旁一支足有兩寸左右長的黑鐵棍,一端是做成了手把柄,上頭一段用木頭護住並為了讓人好拿捏做成了波浪形狀,而另一頭則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細長形微尖的黑鐵,形狀就如同一個小鏟般,他對袁蓉的問話好似沒聽見一般,拿了這東西就放進了爐火裏頭,一邊還向周遊示意,讓他繼續發問。
可是兩個女人對周臨淵出現在這兒都感到有些癡迷歡喜,哪裏還顧得上周遊,她們不是不知道周臨淵出現在這兒,那麼自己二人應該就是被他所抓,可是平時難得見到他一麵,這時見到他本人就站在離自己不遠處,雖然不言不語,可是能靠得他這麼近,也是二人以前夢寐以求的情景了,而知道是他抓自己二人來後,兩人對於自己能活下來反倒增了不少的信心。畢竟對著名義上是自己的丈夫的男人,總比一群陌生而未知的黑衣人來得要好得多。
隻要自己二人對他多多撒嬌,軟語哀求,他平時再是冷硬,可總歸是個男人,以前對自己二不假辭色,葉明若二人相信是因為周臨淵沒給她們機會接近他的原因,隻要靠得近了,相信隻要是個男人,都不會對兩個美人兒的含淚哀求視而不見的。
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兩雙美麗的眼睛裏頭都透著欣喜與得意,看也沒看一旁語氣平淡,又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的周遊,兩雙眼睛隻是癡癡的看著周臨淵站在一旁,就是不言不語,那渾身的氣派也是令人心折,一舉手一投足無不優雅高貴,從側麵看過去,他堅挺的鼻梁以及低垂下來兩排長長如扇子般的眼睫也是十分吸引人。
袁蓉少了清白即將不保的威脅感,這時知道是周臨淵之後,反倒是巴不得他不要讓自己保了清白,雖然身處在陰森的地下室裏頭,她嘴角邊也含著甜蜜的笑意,仿佛是身處在滿園的花林中,她謀算了這麼久,要的不過就是周臨淵正眼瞧她,真心喜歡上她,眼裏能看到她這麼一個人而已。
半晌之後周臨淵低垂著眼眸,看著火爐裏已經燒得發紅發燙的鐵塊,那兩寸開外的木柄把手也是燙得厲害,他一邊伸手將放在火爐裏的鐵棍子拿了起來,頂端的那頭如小鏟子般的鐵疙瘩已經紅得發亮,遠遠看去就是還沒靠近,也能感受到那股炙人的熱度,他拿起來走了兩步,微笑著靠近了葉明若二人了一些,兩個已經陷入迷醉中的姑娘在這樣的情景麵前,就是再不情願也立馬回過神來看著周臨淵,雖然看他笑得如沐春風,可是那眼睛裏頭的冷意卻如三九寒冬一般,讓人一看就生生打個冷顫。
“她們既然嘴硬,就直接用這個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