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成親了?”上官曉一時驚訝無比。
柳明珠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沒有,那女子也是個剛烈女子。那****氣不過直接衝了進去,跟劉斌說了恩斷義絕,也說了退親,然後便揚長而去了。”說著倒是平靜的抬手給上官曉倒了茶,“你坐下吧,這樣激動,我都不敢說了,這些話我可是沒敢跟任何人說,包括我大姐。”
上官曉看著她微微垂眸倒茶的樣子,緩緩地坐了下來:“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劉斌是那樣可惡的人,不然剛才就教訓他了。”
女子輕輕一笑:“且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打得過他,你這份心意我心領了,感激不盡。”
上官曉見她終於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不由得也笑了笑:“是我失禮了。隻是,他們既然沒有成親,那你……”
“沒有成親又如何,你當真以為是他們不想成親麼,是劉郝雲不讓劉斌娶那個女子。事發的第二天他們父子就來到了我二叔府上,負荊請罪,指天發誓哪怕那個女子生一個兒子出來,劉家也絕對不會讓那女子進門,隻求我原諒他兒子。”
“虛偽。”
“可不是麼,不僅虛偽,而且無情。”柳明珠嘲諷一笑,“彼時,雖然我傷心欲絕,但是還未下定決心,他跪下來求我原諒,我當即也沒能拿定主意,於是這件事就一直拖到了來年春天,去年我便也沒能回靈都來,隻覺得一瞬間世界都傾覆了,果真就病了好久。”
“為了那種人不值得的。”上官曉握著杯子道。
綠衣女子點點頭:“可不是麼,但是情之一字深陷其中了,哪裏是能說看清就看清了呢。”
窗外,冬日的陽光暖暖,一陣清風襲來,吹散了氤氳的茶香,微涼。
“等到冬去春來,我的病好了,才聽說那女子不願拿掉孩子,堅持要生下來,哪怕不進劉家的大門也無所謂,隻要劉斌一句話。可是劉斌被他父親壓著,哪裏敢說什麼。那時我才看清了,男子翻臉無情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哪裏能把全天下的男子都跟他混為一談,不是委屈我們這些好人了。”上官曉略帶不滿道。
柳明珠看著他輕輕一笑:“是啊,瞧一瞧我姐夫,瞧一瞧駙馬,再瞧一瞧當今皇上,我便知道了,是我自己時運不濟踩了****罷了。”
“……”上官曉一時一愣,“你竟然也會說這樣粗魯的話。”
“對他,我還有更難聽的呢。”柳明珠不削道。
“那婚約……”
“我自然是退了,但是我二叔卻有些猶豫,跟劉郝雲周璿了好久,一直到今年秋那個女子當真是生下了一個男嬰,我二叔才下定了決心要退婚。”柳明珠說到這裏,不由得微微挑眉,“但是劉郝雲卻舔著臉說,這婚事要跟我父母說,而且退婚應當是男方退,女方沒有資格,我二叔他們更加沒有資格。”
“卑鄙小人!”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闖了進來,上官槿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怒火熊熊的,“他們父子攀高枝,始亂終棄,還敢義正言辭的說這些,簡直不要臉。”
“槿兒。”上官蕊拉了拉她的袖子,柔聲道,“怎麼能說他們不要臉呢,應該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