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資格說我。那一劍,不是我刺的。”
“她說了你沒資格。”
“她已經明確拒絕你。”
兩張俊臉,仇視怒漲,均是又黑又臭,互不相讓。
“哼!那你也別想去追她。”姬鳳傾率先出手攻擊。
“我並不是去追她。”薑霖奕一掌化開,退後一步,“現在她需要安靜,而不是你的暴吼和責難。”
“你又知道什麼。你根本不了解蘭兒!”姬鳳傾尤似被蟄了一下,吼回去。
軒轅七殺上前扶住薑霖奕,薑霖奕卻打開了他的手,舉手微咳,才道,“了不了解,不是你我說了就算。”
“哼!我不會中你的計。九州!”
姬鳳傾一喝,轉身就去追人。燕九州得令即知主子意思,他們現在自己的國王上,人手自是不缺,當下就將薑霖奕等人圍了起來。眼看這方就要正式開大戰,一道黑光突自莊門內射出一抹驕健身姿插入了戰圈中。
聽砰砰砰地幾聲重錘,姬鳳傾的去路就被五根鐵柄短刃止住。
接著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進了我謝家莊,就要守我莊的規矩。你們如此在我莊門前撒野鬧事,是視我謝家無人是不是?”
一個身形豐健的紅裳黑襟婦人站在了兩隊人馬之間,凜凜的氣勢自那張豔麗的容顏上射出,眾人不乏身份尊貴者,卻也為之生生一震,未有稍動。七尺銀雪紅纓槍,正是謝莊當下主事人洪三娘的成名兵器。婦人的身份自不可言喻。
“堂堂雍西候爺,一名少君,居然在我莊門前為個惡女爭風吃醋,你們不要顏麵,我洪三娘還要臉麵。你們真要打嗎?那就滾出我謝家莊再打。我謝家莊不喜歡招待你們這種客人,來人,送客!”
薑霖奕輕咳兩聲,上前一步,拱手一揖,道,“洪前輩請息怒。我等無意在此茲事,適才隻是小有誤會。還請前輩恕罪!”說著,又輕咳了兩聲,采之焙之急忙上前挽扶,他未再有拒絕。
宣於謹和索於磐也急忙上前請罪,態度都是十分地尊敬誠懇。熟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三位名少君都率先致歉,洪三娘皺緊了眉頭,也未再多說。當石敬雲上前喚了一聲,她臉上的不滿和怒意才完全消散。
“洪姨,敬雲多仗三位少君出手相救,一路照撫。可以擔保,這一切都是誤會。姨切勿生氣,否則然妹妹又要擔心了。”
洪三娘一聽,終於緩下臉色,點點頭,目光又移向了旁邊一直僵立不語的姬鳳傾等人。可憐他們最能言善道的厚臉皮軍師莫楚材早一步回雍西城處理急務,當下隻有燕九州上前至歉幾句。
洪三娘冷冷地看了姬鳳傾一眼,沒有再刁難,哼了一聲,轉身領眾人進了大門。
九州看著姬鳳傾仍戀戀不舍注目於輕輕跑掉的方向,不得不上前勸說。
姬鳳傾極不願立即進莊,但薑霖奕的咳嗽聲從他身邊掠過,轉目對上時又是一陣電光石火。
薑霖奕唇角一扯,嘲諷道,“候爺除了苦苦相逼,強取豪奪,似乎也沒有其他法子了。”
“你……薑霖奕,蘭兒絕不會再上你的當。哼!”姬鳳傾鳳眼一瞪,袖袍一甩,大步踏進了莊門,頭也沒回。
宣於謹走上前,“你的激將法,對付這類熊性動物,總是很管用!”
“師兄啊,你的小豬都跑了,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
薑霖奕懶得看兩個煽風點火的家夥,緩步前行,優雅而從容,完全看不到半點被愛人扇了巴掌棄之不顧的窘迫和擔憂。
“該不會,真像姬鳳傾說的,你這都是在算計,而非真心……”索於磐的後半截話又被射沒了。
采之和焙之一點不同情那個快被釘在牆上的大嘴男,碧姬非常好心地上前遞給他小丸子。順便好心地替他解惑,“雁悠君難道沒看到軒轅大哥去哪裏了嗎?”
索於磐抽了抽唇角,“那跟七殺有什麼關係,又不是……”
碧姬一笑,他突然明白了。
輕輕跑掉,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男人去追都沒什麼好結果好下場,但是換作情同姐妹,又跟兩男人沒有直接關係的雙娥,那感情又不同了。而雙娥這一路上一直都很哈軒轅七殺,七殺過去就不會被雙娥趕。而七殺向來不三八,要是說了什麼話,對不上輕輕的心意,雙娥多半也會幫腔。呃……輕輕說得沒錯,師兄真的很狐狸啊!就是他不在她身邊,但他的影響力和保護力都沒減弱半分。當真狡猾無比!
不由,又有些同情輕輕。被這樣的男人愛上,不死都脫兩成皮了!小豬,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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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說雙娥拉著輕輕,一路狂奔,足跑得她氣喘不迭,突然被一個聲音叫停,才止住腳步。那聲音,正來自軒轅七殺。
他獨特的內功心法,可直傳心語至他所接觸的人。避開輕輕的視角,對雙娥說,“勸她,不要哭。披上貂裘禦寒!”
雙娥這才回神,接過從身後遞來的貂救。心說,乖乖的家夥,居然考慮得那麼周到啊!什麼時候她也能享受一下這樣無微不致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