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陳某人是奉皇帝的命令來捉拿周芷蘭?她什麼時候連皇帝也得罪了呀?
便聽燕九州駁回道,“多謝陳捕頭誇獎,燕某愧不敢當什麼大名。隻是,陳捕頭奉皇帝之令抓人,可有禦旨?可有何證據證明我家小姐劫了傳國玉璽?如此若按陳捕頭所言,我家主子豈會不知此等大事,而存心包藏盜匪?捕頭若無真憑實據就此言論,陷燕九於不義是小,陷我家主人雍西候為大逆不道之人,就當真罪處甚大了?”
沒證據誣賴一國候爵,是要被判死型的。
陳捕頭未及答話,另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插了進來,“陳大人,何虛跟他們廢話。咱們抓了小妖女詳加拷問,定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燕九州突然哧笑道,“沒想到王大鏢師也開始為皇帝效忠了!失敬失敬。不知貴府主人江陵君近來可安好?”
嚇,那個尖猴子般聲音的人是江陵君的手下?一聽那名字,輕輕沒由來地緊張起來,身子湊得更近了,差點就巴住帥哥們修長的腿,湊鼻子湊眼上去觀賞前方的第一波戰況——舌戰!
語靜在一旁拉扯無果,心中又擔心戰況,也巴了上來。害她們跟前的那兩條長腿的主人忍不住回頭睨了他們一眼,兩人同時尷尬地仰頭傻笑,一下子笑紅了長腿主人的臉——一個粉年輕的純潔小夥兒啊!
噓——
兩丫頭同時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嚇得小夥急忙轉頭,其他人也愣了一下神,急忙回頭嚴陣以待。
不過,那小夥兒不自禁地微微動了動,裂開了更大的觀察縫兒。
兩丫頭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交流著同一個信息:好樣兒的小子,回頭姑娘一定給你好處!
不管啥好處,還是先把眼前的危機過了再說吧!
“別跟他們廢話了,咱們哥們一塊兒上,還怕他們這點人渣子。”那屠夫般的熊聲又響起。
立即得到一片響應。
“抓了小賤/人拷問!”
“直接上啊,咱人多還怕他們不成。”
“速戰速絕,沒必要對那種妖婦手下留情。”
“傳國玉璽乃我尚朝命勢之根本,絕不能讓之落入淫婦之手。”
燕九州大聲一喝,“陳萬均,妄我還認為你是一條漢子,一個英雄,沒想到你竟然無憑無據地就來欺壓一個弱女子嗎?!”
他這一吼,震得那群嘈雜聲頓時消彌於無。輕輕透過腿縫,清晰地看到那一張張意氣薄發的臉上,瞬間變得一臉菜色。不知是被他的話嚇到,還是被燕九州那萬夫不敵的氣勢嚇到。
“燕將軍,陳某有皇令在身,雖無禦旨實據,今日也必須帶周芷蘭回衙門問審。”
“陳捕頭,燕某奉主子之命保小姐周全,決無可能讓小姐跟各位離開。”
有人大吼,“燕九州,你存心庇護那臭婊子,你跟他有一腿嗎?”
瞬即引起一陣哄笑,“哈哈哈,肯定是!那小娘門兒生得極是美豔,一臉狐狸相,騷得不行。”
“董三刀,你玩過嘛,怎曉得那麼清楚?”
“靠!石脊山上,玩過她的男人何止我一個啊!那可是鋪滿了整整一座山的男人啊……哈哈哈……”
一群人越說越過火,越說越無恥。
陳萬均也蹙起眉頭,但也沒阻止。若非皇帝有令,他實不願與這群自稱為江湖好漢,實則一群山莽野夫的江湖痞子為謀。看向燕九州時,渾身一振,那黑熠的朗眸爆出森猛的殺氣,攝人,震心,狠狠剜過眾人一圈。
那訕笑聲迅速熄滅。
輕輕詫異極了。石脊山?周芷蘭在那裏又做了什麼,得罪了那群流氓俠士?看樣子,燕九州應該清楚,晚點一定要問清楚。這周芷蘭的名聲啊……真是可憐,怎麼被敗壞成這樣?!實在有點……有點被人蓄意而為的感覺。
燕九州的聲音,冷冷揚起,“董三刀,你一介屠夫也有此愛國情操了麼?”
“呸!我奉我家主人之命,來拿……助陳捕頭奪回失竊的傳國玉璽,識相的快快退開,省得老子的屠龍刀刮人無眼。”
“你家主人……那位遺世仙人的文信君,現在也要淌這灘渾水,來奪俗世之物了麼?”燕九州冷哼一聲,“不過爾爾。”
屠三刀被此一激,氣得滿身肥肉抖得篩栗,大叫,“敢侮辱我家主人,你活膩了你。今天老子不殺那小婊子,先結果了你再說!兄弟們,上——”
“等等——”陳萬均要阻止,但眾人已趁機一湧而上。
大戰,正式拉開。
輕輕眼前的護衛人牆也瞬間崩掉,她那小狗爬地姿勢引得提刀而來的俠士們,也是一驚,眼角扭到。
她憨憨地傻笑了一下,心叫,群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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