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的結束,並沒有給多少同學帶來喜悅,有一半是因為成績,而更多的是,這個暑假,我們要用來補課。初三,對於那時的我們來說,也許是第一個被重視起來的年級,因為老師說,考上重點高中就代表以後能考上一所好大學了。我不以為然,什麼邏輯,難道重點高中都是考上去的。阿月也讚同,雖然她決定走藝術生了,肯定能上市重點了。不過她上的是坦蕩蕩的,我還是比較服氣的。
在家僅能休息的五天假期裏,能睡懶覺的機會一次都沒錯過,雖然有好幾次都是阿月打來電話給我吵醒,但扔掉電話之後,就會重返夢鄉。但今天,假期的最後一天,我終於招架不住阿月的電話騷擾了,極不情願地按了下接聽鍵,語氣異常地低沉:“幹嘛啊你?”還是帶一點抱怨的。
“小冰,你別睡了,今天最後一天放假,你就不能陪我逛逛街嗎?”阿月好像比我生氣。
“這麼熱的天,有什麼好逛的,不去,我要睡覺!”
“以後睡覺的機會多了,但咱倆逛街的機會就少了啊!小冰!”最後叫我的名字時,故意撒嬌。
“好啦,我真受不了你,你等會來我家找我!”我還是輸了。
“噢,小冰,愛你!”說玩最後一句肉麻的話,掛了電話。
我承認群毆是個很懶的女生,要不是有阿月,估計我都得在家空氣呼吸的不夠用時都懶得出去走走,我寧願待在家裏憋死,也不願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有時候,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為什麼對她一點親切感都沒有,阿月說真應該給我扔到原始森林裏待上兩年。我笑,其實那樣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那裏還算幹淨,沒被這塵世汙染。事實上,我討厭的,也許,也許我也說不清楚。
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我並不注重穿著,除了休閑,就是運動,我不喜歡被那些鬆緊的衣服束縛住,會讓我覺得失去了自由。阿月幾次讓我穿一些比較淑女是衣服,我都拒絕了,要穿你穿,別叫我穿。阿月會撇撇嘴,小心以後沒人要哦。要你管。
那時候,我還真沒想過關於以後的事情,包括戀愛的事情。
最後,對著鏡子把遮陽帽戴好時,就聽見樓下阿月的叫喊聲:“白小冰,我親愛的白小冰!”我真感到丟人了,甚至都想把鞋拿到樓下去穿了。
“阿月,我真服了你了,這麼熱的天,你要去哪逛街啊?”我挎著阿月的胳膊眼睛眯著看她。
“你真的是怪物唉,這天哪裏熱,逛街有什麼不好?隨便走走也比你在家睡覺好啊!”阿月說的理直氣壯。
“好吧,我服你了。聽你的,我今天就交給你了。”我真沒力氣給她爭論了。
隨後,隻見阿月攔了一輛車,我和她坐進去之後,阿月說:“去市公園!”
“阿月,你真有思想,公園?虧你想的出。”當我和阿月都坐好的時候,我看著緊閉的車窗說。
“嗬嗬,帶你去玩玩嘛!”阿月打開了她右手邊的車窗,搖了一半停住了,頓時外麵突然加快流動的空氣鑽了今天,弄亂了我和阿月的頭發。我用手理好頭發,看著阿月,她此刻非常安靜地盯著某一個方向,半晌,沒說話,或許她開始累了吧。我可笑的想法,怎麼她也會累呢?
突然她說了句“我好像看見小安和江洋了。”
我楞了一下:“什麼?”
“哦,沒事兒,好像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