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次自習課都會有個變態來攪亂它。
“來,大家注意聽嘍,現在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此時,我正在埋頭算那道很變態的數學題,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比這數學題更變態的事要發生了。
說話的是班長江洋,一聽這名字就是個大盜級的人物,的確,人很壞,每天都必須弄出一些讓人意料之外的事。但偏偏這樣的男生會有很好的女人緣,就比如我們班的小敏,成天在他背後叫江哥哥,每次聽了,都渾身起雞皮疙瘩,這種女生無聊透頂。再比如那個劉麗麗,人長的確實漂亮,一笑就是男生眼中傾國傾城,我們班的男生可都敗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唯一沒敗的就是那個江洋,可那劉麗麗,唯獨想讓那個江洋征服她,但...事與願違啊。
江洋也有幾個好哥們,天天一左一右的,以為是皇上要出宮呢,幾個人的關係是很不錯的,就像...額,BL。
僅僅這些,就足夠讓那個江洋逍遙的了,老師以為這種情況是很融洽的,班級就應該有這麼一個可以為她操心的班長,於是班主任放心了,我們班幾個比較聽話的好孩子卻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哪時那個江洋弄出點花樣來戲弄他們,其實我也是好孩子裏的一分子。
真的很懶的抬頭看那個變態,其實他長的並不難看,有著很健康的膚色,一笑就是就露出很整齊又幹淨的牙齒,身高跟體重很般配,一副深藍色的眼鏡,遠看是文質彬彬的書生,近看好像是很帥的變態。可能外表會騙過一切吧,我一直以為,人不可貌相。
“下麵,我很榮幸地宣布,從今天起我們班的班花就是,白--小--冰--好,鼓掌!”
隻聽班級裏亂了一片,很刺耳的掌聲,再加上某些人的尖叫聲,唯一整齊的是,目光都集中到了一點,沒錯,是我,我相信這是真的,因為班裏就我一個白小冰啊。
眼睛瞪向江洋,他也正用一種勝利的眼光瞅著我,嘴角微揚著,可惡的人:“江洋,你又要幹嘛?”我衝動的站了起來。
“哎,別急,大家我還沒說完呢,我說的你們誤會了,是這個。”邊說邊拿粉筆寫在了黑板上。
我看到黑板上清晰地出現了這倆個字——‘搬花’
我就知道,那個變態不會這麼輕易就完,看到班裏的學生都笑的很開心,江洋似乎就更滿足了。
我很理解這狀況。
學校突然要美化班級壞境,很大方地給個班添置了幾盆鮮花,叫生活委下課去後勤搬。後勤在五樓,我們班在一樓,其實我應該找個人來幫忙的,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我以為這花最多就兩盆呢,到地方才知道,是四盆,眼看著花都被別人搬走了,如果我隻先搬走兩盆再回來的話,估計就剩下滿盆的葉子了。於是我一咬牙豁出去了。用胳膊夾起兩盆,然後又很迅速地用倆手各捧著一盆。估計這種班花的姿勢史無前例,我都覺的很滑稽,如果別人看來呢,不指著他們幫忙,隻要不笑我就行。
趁還堅持住了趕緊往樓下躥,萬一堅持不住了,這花可就全廢我手裏了。剛下到四樓,就看到一個很熟悉的麵孔,咦?班長,江洋?看他要下樓了,趕緊叫住他,:“江洋,江洋!”
“幹嘛?”然後他回過頭來看,之後就楞了,倆秒鍾後,他笑了:“呦,白小冰,你這是唱哪出啊?幹嘛呀,你這是...”
我白了他一眼,“你沒看到我抱四盆花呢嗎?幫我一下!”
剛要把手上的那兩盆遞給他,誰成想,他一下轉身走掉了。
我一看就急了,“江洋,這點小忙都不幫,你還真是個大男生那!”
他停住了,退到我旁邊然後湊到我耳邊說:“白小冰,我看你這姿勢挺專業的,不忍心破壞呀!快走吧,一會上課了,遲到了,我會扣你學分的。”然後又對我做了個鬼臉。
“死江洋,變態!”
我算是認栽了,邊嘀咕著,邊往樓下走,好像是剛才說話的功夫,那花不知不覺地往下躥了,我也沒察覺,剛下了兩個台階,胳膊裏的兩盆花就不自覺地往下掉,我趕緊用力夾住了,可是呢...下樓梯的腳卻踩空了,我不得不本能地抓住扶手,這樓梯估計滾下去就是殘廢。不過我好像抓住的不是扶手,而是一個人,猛地抬頭,差點沒哭了,抓誰不好,竟抓住了那個變態,此刻,他的胳膊正被我死死地拽著,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現在是有多想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