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劍攻來的那一刻,血蛭衝天而起,躲過了這含怒一擊。卻見那慕容憂緊隨在飛劍之後,快速地抓住倒地不起的白震海,一掠而過。
血蛭冷笑,發出一聲怪異的嘶吼,向下撲了過去。白震海不能再戰,甚至中了他的血霧,能否活下去都不知道,麵對慕容憂,他相信可以輕鬆拿下。
“糟糕,不好!”血蛭大驚,那慕容憂並沒有想過要先與他大戰,而是直接衝向了變化成白暮南的葉逸。
慕容憂後來先至,現在想要奪回葉逸已然不可能。若是此刻攻殺慕容憂二人,定然也會傷及到葉逸,這讓血蛭暫停下來。
血蛭看著這個女子的背影,心中大罵,像他們這種層次的大戰,這個蠢女人竟然為了一個幼子,背向著他,這要是平時,無疑就是找死的舉動。
投鼠忌器的血蛭落地之後,又化為了人形,實在搞不懂這個蠢女人。要是這個蠢女人選擇與他對戰,他相信用不了幾招,就能殺了她。
可恰恰是這個女人愚蠢的舉動,讓血蛭不敢妄動,反而救了她自己的性命。
飛劍就在慕容憂身前飛行,葉逸不敢妄動。若是現在抵擋,定然阻擋不住。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跟血蛭一樣,覺得慕容憂不該將後背留給血蛭,該先與血蛭大戰一番才是。
雖然這種大戰,死的幾率依舊遠大於活,但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不都是該放手一搏嗎?
慕容憂乃是斬靈強者,而葉逸不過是剛剛通脈,相差了整整兩個大境界,即便是偷襲,成功的可能也微乎其微。葉逸在心中盤算了一番,暫時沒有妄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南兒,你沒是吧,傷到哪裏沒有,讓為娘看看!”慕容憂一手抱著氣息微弱的白震海,一手抓這葉逸的肩頭,雙眼泛紅,緊張地在葉逸身上四處查看。
葉逸心中糾結萬分,這絕不是當初與司徒風等人商議過的橋段,一切都讓他們始料未及。
見葉逸麵無表情地輕輕搖頭,慕容憂眼淚婆娑,又將白震海放在地上,大聲呼喊:“海哥,你醒醒,你醒醒···”
慕容憂根本就沒有多看身後的血蛭一眼,此刻她的眼中,隻有白震海和葉逸,連他們現在的處境,都被她拋之腦後。
看到這一幕的血蛭憋屈無比,這個蠢女人這個時候應該站起來與他大戰才對,怎麼還在那要死不活的白震海身上做那些毫無意義的事。難道她就一點不擔心有人在她背後偷襲?
血蛭憋屈得氣急敗壞,心中更是大罵:這個蠢女子實在是愚蠢,簡直愚不可及。
可偏偏他又沒有理由提醒這個蠢女人,雙方生死大戰,這樣顯然不合情理。
血蛭與葉逸對視,他不停地給葉逸遞眼色,讓他趕緊走開。誰知葉逸露出一絲苦笑輕輕搖頭,隨後示意血蛭向下看,卻見那慕容憂死死地抓住葉逸的手,一直未曾放開。
“咳咳···”
在慕容憂哭泣地搖晃之下,那被血蛭打得昏迷過去的白震海竟然咳嗽著醒了過來。
“海哥,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見白震海醒來,慕容憂臉上出現一抹歡喜之色,她快速擦掉臉上的淚痕,關切地問道。
“咳咳,憂妹,此妖不可敵,你快帶南兒逃,能逃多遠逃多遠,千萬不要回來!”
在白震海的提醒之下,慕容憂終於想起了一旁還有一頭大妖虎視眈眈,她手持飛劍,防備地看著血蛭,將白震海與葉逸護在身後。
“你若走了,我豈能獨活?”慕容憂緊張防備著那站在遠處一臉無奈的血蛭,對身後的白震海說道:“此妖如此厲害,就算逃又能逃到哪裏去?隻怕不出半個時辰,我與南兒都會死於此妖手中。既然如此,還不如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到地下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