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她,疼她,最後,卻傷她最深,若奇跡降臨,若我們還能在一起......”
璽暮城靠在牆上,無力再說,已醉的不省人事。
......
臘月二十六。
璽暮城休妻一事,一再登上熱搜榜首,月城人人無不關注此事,而今天,璽氏官微又公布一則消息:璽氏總裁璽暮城已與墨初鳶簽署離婚協議,正式宣布離婚。
無疑又是一則爆炸性新聞,成了月城吃瓜群眾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
璽氏召開新一屆股東大會,新聞媒體全程現場報道。
這是璽暮城最後一次現身璽氏股東大會,一襲純正英倫風西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冷峻不凡,矜貴又高冷,股東多為璽暮城這幾年一直跟隨他的心腹,幾無反對,但是,不乏璽國忠一黨鬧事,但不過是小打小鬧,掀不起什麼風浪,最後,璽氏管理大權成功交接於執行總裁瑞恩。
這端,墨初鳶整整燒了一整天,昏昏睡睡,夢裏夢外分不清,吃的喝的一點兒都喂不進去,身子越來越虛,一層又一層汗往外冒,昏昏沉沉的就是不醒,夢魘不斷,偶爾醒了,眼睛半睜,也不說話,像一個木偶,不斷地流眼淚,才讓人覺得她是個活人。
唐萱是個急性子,真的擔心她撐不過去,罵也罵不醒,最後,她又昏睡過去,唐萱著急,給她打了營養水。
晚上,一瓶營養水吊完,唐萱拔完針,一臉疲累離開。
墨初鳶反反複複低燒,藥喂了就吐,渾身冒汗,楚向南一次又一次喂水,不時地用棉棒蘸水,擦拭她龜裂的唇瓣。
夜十點,墨初鳶渾渾噩噩的,半睡半醒。
“墨初鳶?”楚向南實在急了,再這樣下去,隻能送她去醫院,見她沒反應,又喊了幾遍,抬起她半個身體,讓她靠在他肩膀上,再一次給她喂水。
她渾身上下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焦渴幹燒,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眼睛緩緩地睜開,眼瞼紅腫,微微一眨眼,酸疼酸疼的,眯縫著眼,楚向南的容顏在眼前漸漸地清晰。
尤為不知身處哪裏,喉嚨酸疼,困難發聲,嗓音啞的厲害:“楚大哥......”
楚向南探了探她的額頭,燒退了,不由地鬆了一口氣,“終於清醒了,怎麼樣?還有哪兒不舒服?”
墨初鳶靠在楚向南肩膀上,連坐起來都使不上力氣,搖了搖頭,垂眸,看著自己穿一套白色家居服,這不是她的衣服,她無力去想,渾身乏累。
楚向南將她放在床上,拿了一個抱枕墊在她後背,抬手,將她臉上黏著的長發捋到耳後,擰了熱毛巾,擦掉她額頭上滲滿的密汗,她整個人憔悴的不成樣子,臉白的慎人,下巴削尖,唇上破裂的地方已經結痂,他又拿一根棉簽,蘸了水,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的唇。
墨初鳶腦袋一點一點清明,之前發生的事情自腦子裏回放,鼻子一酸,直躥眼眶,眼淚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楚向南見狀,歎聲,抽了一張紙給她擦眼淚,“墨初鳶,你要振作起來,逼到這個份上,實屬無奈,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
墨初鳶雙手捂住臉,肆無忌憚的悲聲痛哭,“楚大哥......我們離婚了......”
楚向南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他也是逼不得已......”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知道......”她搖了搖頭,泣不成聲,哭聲斷斷續續的,悲涼又哀怨,“我和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不會了......永遠不會了......”
“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墨初鳶放下雙手,猛烈搖頭,“他不會再要我了......”
“他......”
楚向南一時不知道怎麼勸慰,隻能任她大哭,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統統哭出來,哭出來之後,便會輕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