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頭抵著她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悲慟:“鳶兒,我不要你再出任何事,更不要你為我送命。”
墨初鳶輕輕地在他唇上碰觸:“我們是夫妻,又經曆這麼多,早已性命相依,你又何嚐沒有為我拚盡性命?”
“鳶兒,我隻要你活,你若死,我活著也如死去......”
璽暮城退離一些,看著懷裏柔柔弱弱的人兒,一滴眼淚攸忽兒落下,是那麼猝不及防。
白天,病房未開燈,他眼底淚光浮動,晶瑩灼亮,刺痛了墨初鳶的一雙眼睛。
她撫著他的臉,慌亂道:“暮城,不要這樣,我沒事,真的沒事,一點都不疼......”
她從不曾見過這樣一麵的璽暮城,他在她心裏一直是高高在上啊,不該這樣輕易落淚。
這個男人在她疼的時候,心,大概也撕裂了。
她心疼這樣的他,也恐懼這樣的他。
璽暮城捧住她的臉,吻住她的唇。
深情,溫柔。
唇舌糾纏,混著淡淡清鹹和苦澀。
綿密灼熱的吻,無休無止,好像要吻到天荒地老。
簡舒文和墨天林進來,便看到一對人兒糾纏的一幕。
兩人怔了怔,進退兩難。
璽暮城聽到動靜,緩緩地退離墨初鳶的唇,看向門口乍然出現的簡舒文和墨天林,幾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將墨初鳶小心地放到床上,扣上她病服扣子,方才下床。
墨天林和簡舒文走進來,臉色有些不自然。
墨天林開口:“小鳶怎麼樣......”
還未說完,簡舒文挪動腳步,肩膀擦過他的,衝到璽暮城麵前,將他一雙手緊緊握住,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著他,急急問道:“孩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
璽暮城看了一眼床上的墨初鳶,急忙將手抽、離,嗓音不輕不緩:“我沒事,鳶兒為我擋了一槍。”
簡舒文震了下,看向床上的墨初鳶。
墨初鳶臉上泛著紅暈,柔軟的唇瓣泛著水潤光澤,此刻,說不出心中什麼感覺,觸到簡舒文的目光,莫名的,一個被她死死壓在心底深處的一個念頭,在胸腔來回流竄。
她忍不住咳了幾聲。
“鳶兒!”璽暮城撥開簡舒文,附身,將墨初鳶摟在懷裏,輕聲問道:“是不是傷口疼了?我看看。”
一邊說一邊解開她病服衣襟。
墨初鳶受驚一般,攥住衣領,“沒事......”
“真的沒事?”
璽暮城低頭,親她的唇。
墨初鳶一躲,他的唇落在她臉上。
璽暮城頓了下,站直身子,對簡舒文說:“鳶兒受傷,還好已無大礙。”
墨天林沒有想到墨初鳶受傷是因為為璽暮城擋槍的緣故,震驚之餘,急忙走到床前,握住墨初鳶的手,眸底盡是心疼和關切:“小鳶,哪裏不舒服要說出來,你這孩子,總是逞強。”
墨初鳶點了點頭。
簡舒文走過去。
璽暮城讓開位置。
“小鳶,你這是要嚇死媽啊,還好你和暮城都沒事。”
簡舒文抬手,將墨初鳶鬢角長發捋到耳後,對墨初鳶充滿憐惜和感激。
這孩子為了她的兒子差點送命,她真的愛璽暮城,而她,也看出來了,自己的兒子性子冷,唯獨待墨初鳶疼入骨,怕是把她當作命一般護著。
不由地一聲歎息,這一對苦命的孩子啊。
墨初鳶望著簡舒文,眼淚在眼睛裏打轉。
朦朦朧朧浮起的念頭逐漸沉進心湖。
簡舒文怎麼會是簡月?
如果是,以簡舒文的脾性,斷然不會繼續放任錯誤繼續下去。
......
下午。
楚向南來了。
墨初鳶正在睡覺,璽暮城遞給他一個眼神,兩人走出病房,在一處僻靜靠窗的地方站定。
楚向南:“她怎麼樣?”
璽暮城:“人抓到沒?”
兩人同時開口,問題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