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墨初鳶消化完這句話,身邊刮過一陣風,唐萱已經朝楚向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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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發生這些事情的同時,月城的城西一家高級療養院,喬菲正在一間房陪護。
床上躺著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午女人,皮膚蒼白,一頭黑發,淩亂垂散枕頭上,身穿一套灰色病服,雙手被綁在床側,手背上紮著針,正在輸液。
這時,兩個三十多歲的護士工走進來,喚道,“喬小姐......”
喬菲站起身,冷沉著一張對她們說,“我高薪請你們是要你們好好照顧我媽的,你們都幹了什麼?還能把人給弄丟了?”
護工立馬道歉,“對不起,喬小姐,是我們疏忽了。”
“沒有下一次。”喬菲聲音冷厲。
“是是是。”兩個護工連連點頭。
喬菲揮退她們,重新坐在病床前,握住宋梅的手,眼中泛著濕意,喊道,“媽,念念回來看你了。”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是宋梅,是喬菲的母親,幾年前一次樓層倒塌事件,帶走了喬菲的父親蕭青山的命,而她的母親從此之後,精神失常,時好時壞。
這些年,喬菲忙於事業,隻能將宋梅安排在療養院,偶爾回來看看她。
突然,手握住的手動了下,喬菲見宋梅睜開了眼睛,欣喜喚道,“媽,你醒了。”
宋梅看著喬菲,癡癡一笑,“念念,你放學回來了?”
“嗯,念念回來了。”喬菲握住宋梅的手,眼睛裏蓄著淚水。
宋梅忽然臉色一變,猛烈搖頭,“你不是念念。”
“媽,我是念念,你仔細看著我,我是念念。”
“不,你不是!”宋梅開始掙紮,手背上的針頭快要被晃掉了。
喬菲急忙按住。
宋梅又鬧了許久,才安靜睡著。
最後,喬菲望著床上的宋梅,拳頭握的死緊,繼而,眸光漸漸地陰冷落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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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
璽暮城坐在沙發上,雙腿微微岔開,眉色凝重,手裏夾著一個高腳杯,送到唇邊,紅酒緩緩地侵入味蕾,澀澀的,苦苦的。
“果然是璽盛超。”嶽麓翰看著茶幾上的一塌照片,仍然不願相信,雖然,早就懷疑是璽盛超幹的。
璽暮城五官沉冷,隻是喝著酒。
“你打算怎麼做?警局那邊抓住的凶手不過是一個替罪羊,最後,隻能不了了之。”嶽麓翰一邊說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璽暮城依然沒有說話,手裏的酒杯空了,又續上一杯,一飲而盡。
嶽麓翰歎氣,跟他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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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初鳶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是六點。
左右不見璽暮城的車停在路邊,給他打了一通電話,卻是嶽麓翰接的。
“嶽先生,暮城呢?”
“嫂子,你來下瑰麗會所,二爺喝醉了。”嶽麓翰說,聲音有些飄,估計也喝不少。
“等著,我馬上過去。”
墨初鳶走到馬路邊,揮著手打車,由於是下班點,不好打車,她站了十幾分鍾,也打不著車。
這時,一輛吉普車行駛過來。
“墨初鳶,上車。”墨初鳶看著停在自己麵前的吉普車裏坐著的唐萱。
沒管其他,打車門,上車。
“你要去哪兒?”唐萱一身警服,雙手掌控方向盤,手指一下一下點著。
“瑰麗會所。”墨初鳶說。
“去那裏幹什麼?”
“我……哥喝醉了,我去接他。”
“著急不?”
“嗯……啊!”
吉普車一個呼嘯,躥了出去,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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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墨初鳶從吉普車上下來,“唐萱,你玩賽車呢!”墨初鳶晃了晃腦袋。
唐萱嫌棄的掃她一眼,“這車速都受不了,如果不是限速,真想飆一把。”
墨初鳶搖頭,招呼唐萱一起進入會所,萬一嶽麓翰也醉了呢,她一個人搞不定的。
唐萱嘴裏傲嬌的不要不要的,“拿我當苦力呢!”
包廂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