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長劍半路突然的狙擊,將洛靖踉蹌的逼退了幾步,荊墨卻是一臉淡然的看著眼中直要噴火的洛靖。
“荊墨兄,你要攔我?”洛靖臉色陰沉,看向荊墨,他沉聲道。
“洛統領,事情始末還未弄清,你若出手給他一個教訓,我也就當你隻是泄泄火罷!”荊墨瞥了一眼霍雷,說道。
忽然,他神色一厲,荊墨惱火道:“隻是你一上來便是斧刃劈砍,不留一絲餘地,敢問你身為統領就是如此粗暴蠻橫嗎?”
荊墨的語氣狠辣,地上的洛宇也是嚇了一跳。
旋即洛宇冷哼一聲,嗤笑道:“荊統領,你也同任統領一職,憑什麼質問我哥?”
此時被洛宇一提點,洛靖立時反應過來,暴跳著指向荊墨說道:“荊墨,看在你我共事的情分,你途經我天水關,我好禮相待,今日你卻為護一囚犯,不惜傷你我相識一場的情分?”
“同任統領一職,你更是謾罵於我,你速速閃去,本統領也就不再計較。”洛靖厲喝道。
“不然,休怪洛靖不講情麵!”洛靖看向荊墨,雙眼冷厲,兩道寒芒掃射。
“好一個不講情麵。”荊墨麵色一肅,怒意上湧,喝道,“洛統領,勸你放下手中的鉤鐮斧,不然必是自尋滅亡。”
大公子吩咐荊墨,必將霍雷送至天啟城,在回城的路上,那就必須保得霍雷齊全。
此時,莫說隻是洛靖的幾句言語恐嚇,便是真刀實槍他荊墨也不能閃開。
“如此洛靖倒要向荊統領討教討教了,看看是否是荊統領口中的自取滅亡?”洛靖怒目圓睜,光禿禿的頭頂血管暴起,顯然此刻的他怒火已經忍耐到了極致。
“霍雷,你先退下。”荊墨往前跨上一步,對霍雷低聲說道。
“呼!”
洛靖雙手持斧一個側劈,刹那間,疾風呼嘯,鉤鐮斧劈砍的恐怖勁道讓空氣都被瞬間壓縮,隨著洛靖斧刃側劈的方向,那被壓縮的空氣竟然仿佛實體一樣衝向了前方。
而洛靖自身則是手持鉤鐮斧,全身泛著火紅色光芒跟在這道勁風後麵,向荊墨衝撞而去。
“轟!”的一聲,暗獄入口處無數處在洛靖斧刃所指同一方向的花草,被洛靖鉤鐮斧劈砍所致的勁風狠狠地砸上,整個攔腰斬斷。
旋即,這道勁風再度衝擊向荊墨。
當斧刃劈砍達到一個恐怖的境界的時候,空氣甚至還來不及流動就會被壓縮,被壓縮的空氣壓強大大增加,它將隨斧刃形成了另類的勁風,這種勁風便可以做到實體般攻擊。
眼看帶著空爆的勁風襲來,荊墨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忽然,荊墨嘴角微揚,衣襟飄然而起,在空中獵獵作響,荊墨嘲諷道:“洛統領,莫不就是隻有這等手段?”
“散!”荊墨眼中劍芒一閃,手中的銀色長劍卻是精準的對著那道勁風就是一刺,劍尖微顫,竟是抖出一朵劍花,雖是劍尖在左衝右突,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朵劍花在勁風內不斷撞擊著。
砰!那道勁風猛然爆破!
而此時,洛靖也欺近到了荊墨身前不遠處,手中鉤鐮斧火紅色光芒大盛,直直的斬擊向地麵。
裂地斬!
刹那間,鉤鐮斧在火係元氣加持下,火紅色光暈流轉,原本隻是三尺長短的鉤鐮斧,竟是憑空幻變成一柄由火係元氣融成的足有一丈長短的巨型鉤鐮斧,斧刃處更有絲絲火焰電蛇亂竄著,顯然,有著莫大的威能。
洛靖手持巨大的鉤鐮斧,嘴角帶著一抹獰笑,徑直的往前方地麵轟砸而下。
“轟!”“轟!”……
巨型鉤鐮斧赤烈的火光轟砸向地麵,仿佛大地都為之一顫,以鉤鐮斧斧刃為中心,地麵猛然龜裂,向四周擴散而去。
洛靖所使用的招式,荊墨從未見過,不過在暗獄中,他可見識過洛靖這蠻牛的厲害。
隻是見這威勢,荊墨的臉上也不禁嚴肅起來,心下小心的戒備著。
“死吧!”洛靖眼中一道道火光衝天。
話音剛落,以巨型鉤鐮斧斧刃為起始,斧刃所指方向上,接連爆破起數道火焰勁道。
目標,前方的荊墨!
火焰勁道一路爆破,途中無數的巨型石板也被炸裂的直飛砸向前方的荊墨。
空中是速度驚人的無數石板碎片飛射而來,地底是狂猛的火焰勁道瘋狂爆破。
“給我破!”荊墨臉色一變的同時,嘴裏嘶吼一聲。
在一塊足有四方桌大小的石板砸在自己身上之前,兀的,荊墨整個人騰身躍起,他的腳剛離地,腳下地麵也猛的炸裂而開。
空中,荊墨手持淡藍色長劍在虛空中左右一劃,頓時,兩道淩厲的劍氣呼嘯聲響起,交錯著的劍氣直直的斬擊向飛砸而來的石板,石板瞬間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