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透過沒有關閉的後門,看著破損嚴重的公路,仿佛看到了那些被變種人分食的人群,這讓他想到了那一堆如同祭壇一樣的骨堆,而那些被留下來的人也終將如此。這讓他眯起了眼睛說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稀飯咬了咬牙說道:“你一天天哪來那麼多為什麼,隻要我們還活著就行了,誰管得了那麼多。”
這個車廂裏大多數都是他們這些新兵,饅頭看著那些恐懼的臉。其實這些人也不是傻子,他們也知道下次被放棄的就是他們,隻是沒人想著逃跑,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裏逃。
饅頭看著稀飯自嘲的說道:“那我們還能活多久?”
稀飯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饅頭的問題,能活多久,這是每個人都想要知道的問題,隻是這個問題隻能由老天來回答,可是現在饅頭他們能活多久,就有強森和變種人說得算了。
看著消失的隊伍,獵殺者笑得越發嘲弄,以為這樣就能逃得掉。它叫獵殺者,就是因為它很懂得獵殺的意義,隻有將獵物玩殘了,讓獵物看到活下去的希望,然後在將獵物殺死,才會在獵物絕望的情緒中,感覺到狩獵的快感,而獵物就是那些該死的人類。
它舔了舔褶皺的嘴唇,厭惡的看了眼還在進食的普通變種人,身子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公路上像是出現了一道道殘影,等它再次停下來時,已經出現在了二十米開外了,如果它一直保持這樣的速度,追上隊伍隻是遲早的事情。
獵殺者在高速的移動著,它身後此時出現了一道道影子,向著油罐車急速追去。它想那些弱小的人類無論做些什麼樣的準備都是可笑的,他們都不可能逃脫它的追捕,因為它才是真正的獵人。
獵殺者就這樣在公路上興奮的追著,它仿佛已經感受到了不久後那鮮血的味道,不過它立刻就猛地停下了追趕的腳步,那雙帶著殘忍、嗜血光芒的眼睛,瞬間變的很是驚恐,緊接著身子便劇烈的高速移動起來,向著公路的林子裏竄去,並且一聲極為淒慘的叫聲,從它滴著粘液的嘴裏發出。
然後就是大片的黑色血霧,在空中濺射開來。
下一秒變種人首領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林子裏,左手死死地捂著著已經空蕩蕩的右邊肩膀,原來它整個右手臂,已經永遠留在了它前一秒的位置上。黑色的血液,順著它空蕩蕩的肩膀處流淌著,滴在地上,它嘴裏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眼睛緊緊地盯著它剛才的位置上。
此時一柄寬大的長劍,插在堅硬的水泥公路上,而它的右臂就躺在長劍旁邊,手指還在不時地抖動著。
這柄劍因為投擲過來的力量太大,劍身竟是有一半都插進了公路裏,並且還在劇烈地抖動著,讓本就有些破損的公路,龜裂的更加嚴重,劍身四周呈現出直徑大約兩米密密麻麻的蛛網,隨著劍身地輕顫,並且還有著擴散的趨勢。
獵殺者看得當然不是長劍,而是投擲長劍的人,此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公路另一邊林子裏躍了下來,這道從樹上躍下來的黑色身影,他速度並不是很快,可是卻很詭異的沒有落下,就這麼飄到長劍的劍柄上站住。
這道黑色的身影和獵殺者,就這麼隔著半個公路的距離對視著。
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當然就是青蛇,給人感覺好像永遠都冰冷孤獨的青蛇。
其實青蛇也不想出來,他的任務是保護隊伍,可是這個該死的變種人它似乎不想放過他們,原本以為一劍就能將這個變種人首領解決掉,沒想到它竟然沒死。
當青色看清楚這個變種人首領時他才知道,它竟然是個無限接近統領級的變種人,不過那又如何,不要說隻是接近統領級,就算是真有個統領級的變種人站在這裏,他青蛇也要戰上一場。隻是現在看來殺它,似乎需要耽擱些時間。
所以他需要快速的殺死它。
青蛇的身子猛地下墜,寬大的長劍瞬間彎曲了下去,然後借助彈射的力量,身子向著變種人首領飄去,同時右手掌張開,那柄原本插進公路的長劍,像是感受到召喚一般,劍身一陣輕顫,然後猛地拔地而起,大片石碎被帶起,向著四周飛濺出去,劍柄瞬間鑽進了青蛇的手中。
青蛇握緊劍柄,手臂順勢抬起,劍尖直刺獵殺者胸口。沒有光芒閃動,更沒有劍尖割裂空氣的聲音,甚至這一劍刺過去的速度看上去都並不快,青蛇就這麼好像很是隨意的刺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