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管再怎麼樣,稀飯是不可能回得去了。事已至此,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至於還能活多久,那不是饅頭和稀飯兩個人該考慮的事情。
稀飯回頭看著身後這堵不算高的圍牆,感慨的說道:“以前站在外牆上看這裏,感覺這堵牆高的可怕,現在站在牆下,怎麼感覺也不算高啊。”站的越遠,隻會把事物看得越小,怎麼可能看得高大,所以稀飯說得不是這堵牆高不高的問題。
饅頭歎了口氣,很是複雜的看著稀飯說道:“等著吧,一會就能進去了,你的願望終將實現了。”
稀飯惱怒的說道:“你以為我說得是這個嗎?我是說看了半天,一直沒看到門,一會怎麼進內城?”
饅頭向稀飯怒了努嘴。稀飯順著饅頭指得方向看去,原來離他們不遠處,一塊圍牆下砌著一塊塊階梯,順著階梯走上去,就能登上圍牆。
稀飯呲著一口白牙,拍著饅頭肩膀,笑嘻嘻說道:“你想比我先進內城,那怎麼可以,咱倆當然要共同進步,饅頭和稀飯分開了還怎麼吃?”
說完後,稀飯低聲咒罵了一句說道:“當初叫什麼不好,非得叫饅頭、稀飯。現在怎麼感覺,咱倆像是送給變種人的點心啊!”
饅頭懶得理會稀飯的胡言亂語,靠在圍牆閉著眼睛,曬著並不算火熱的太陽。實際上,和饅頭預料的一樣,時間一直到了中午,外城也沒有人來報名。
似乎這樣的結果,也沒有出乎這些城衛兵的預料。那個負責給饅頭和稀飯登記的男人,拿起哪本有些厚的冊子,隨手放在懷裏,站起身,對著城衛兵說道:“算了,回去吧。”然後他回頭看了眼外城的方向,笑了笑,隻是笑得有些冷。
這十幾個站了一上午的城衛兵,伸了伸有些發酸的腰,向著饅頭和稀飯招了招手,然後登上了階梯。
此時不管是稀飯也好,還是饅頭也罷,他們現在都很激動,因為這座很是神秘的內城,他們終於將再次進去了。
站在圍牆上,內城果然沒有讓稀飯失望,那錯落有序的房子,讓人看上去很是舒服,幹淨整潔的街道,更是沒有任何垃圾,再向遠處望去,就是一個修建很漂亮的公園,看著公園裏的那些光點,不難猜出,應該是清涼的湖水折射得光芒。不過稀飯也沒有辦法看的更多,因為他不能老這麼傻站在牆上。
最後饅頭和稀飯兩個人,被帶到了一座不算大的軍營裏。負責給他們登記的男人先是帶他們洗了早,又換上了一身土黃色的軍裝,看著他倆幹淨的樣子,很是滿意。
然後才將他倆帶進宿舍,指著一間不大的房間說道:“從現在開始,這裏就是你們的新家了,很聰明的兩個家夥,你們做了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說完,這個由始至終都沒什麼表情的男人走了出去。
聽到腳步聲已經消失,饅頭和稀飯兩個人才鬆了口氣。稀飯轉圈打量了饅頭一番,一會點點頭,一會又搖了搖頭。
“看什麼呢?”饅頭很是奇怪的問道。
稀飯歎著氣說道:“本以為洗幹淨後,你能變得好看一些,現在新衣服也穿上了,怎麼和我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呢?”
其實饅頭長的並不差,身高也不矮,身材勻稱就不用說了,因為在外城那個吃不飽的地方,不可能存在發胖這麼美妙的事情。那雙不算太大的眼睛,也很有神,尤其是那雙有些略粗的眉毛,給人的感覺很有韌性。不過這要看和誰比,隻能說稀飯這廝,長得實在讓人無語。
饅頭翻個白眼,隨身躺在一張空床上,然後舒服的叫了一聲,躺在這裏,要比幹草地上,舒服太多了。
稀飯也連忙躺了下去,舒服的呻吟了起來,不過他馬上又看著饅頭說道:“怎麼沒給咱們吃得,我餓了。”
饅頭歎了口氣看著稀飯說道:“你一天天就不能想點別的,怎麼除了吃就是吃。”
事實上一直到了晚上,也沒有人管他倆,他倆當然也不可能作死到自己跑出去,直到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門才被推開。
走進來的人,和他倆同樣都有著一副東方麵孔。看著有些緊張的饅頭和稀飯,這個人笑了笑,說道:“你們管我叫蚊子就行,不用緊張,走吧我帶你們去吃飯。”
饅頭和稀飯趕緊跟著蚊子走了出去。此時食堂早就沒人了,蚊子應該是知道有他倆的存在,所以特意給他倆留了很多吃食。
當饅頭和稀飯看著那些泛著油光的青菜,和一大碗肉時,幾乎快哭了,別說吃了,就是想都沒想過,他倆看了看蚊子,根本就不敢下嘴。
蚊子很有興趣地看著他倆說道:“一個叫饅頭,一個叫稀飯,一看就是吃貨,吃啊,看什麼?”
得到肯定答複後,饅頭和稀飯那還客氣什麼,上去就開始吃了起來。此時稀飯的心裏想,就為了這頓飯,即使真把小命丟在變種人嘴裏,也值了。對於他們這些如同野狗一樣活著的人,最值錢的是命,而有的時候,最不值錢的,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