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包裹狼狽地從柴房裏跑出來。把臉上的煙灰給抹開。火勢是越來越凶猛了,直接把整個柴房的屋頂都給燒著了,但是這民宿裏的主家好像睡得有那麼一丟丟地死,到現在都沒有出來。“去,睡得這麼死,不會是在春*夢吧?”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把包袱一放,直接拿起井邊的水桶舀水滅火。但一想,這房子的主人好像還在裏麵睡覺,又放下了桶,澆濕全身,準備改個方向衝進去救他們。
“咳咳,旺財,快點,快點救我的頭發.....”
“是,少爺!”
因為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舍身救人,有點重大,想簡單不莊重的跑進去直接抓著胳臂把人給拉出來,但實在是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就決定在心中默念數數到三,就悶頭衝進去救人,可剛念了一個:“一”就看見一個詭異的長發姑娘白衣飄飄,虛弱地從火舌裏爬出來..是的,你沒看看錯,是雙手扒著門檻地爬出來。
咋舌地看著這一出,我在嚴重地懷疑自己是不是遇見了鬼。隻見她身後一個長相機靈,活動靈巧的小廝捧著一大坨黑糊糊,疑似麻繩的東西開心地從火勢裏跑出來,並對她說:“少爺,你的頭發在這裏,小的都給收回來了!”於是這個疑似長發女鬼的不明生物一改剛才的柔弱,利索地巴拉著小廝手裏的亂麻,但被小廝按住了他白嫩的小手,說:“少爺,現在火勢太猛了,我們出去再看吧!”
“好,好。”
腳一落空地,他又開始扒拉起小廝手裏的亂麻。“哎,我說少爺,別看了,看了會傷心的。頭發肯定是被燒得參差不齊了。”可能他自個兒心裏也是這樣認為滴。無奈放下手,酸腐地歎道:“哎,罷了罷了,這次傷了發膚,明日我就去祠堂給爹娘上柱香請罪。”一邊歎一邊坐到旁邊的水缸旁捧著那坨黑麻決定獨自黯然傷神。“少爺,在你傷心之前,咱能先把火給滅了不?”要哭了,忍無可忍地拉著他家少爺的衣服指指越燒越離譜的房子,提醒他老人家:“您的老巢要被燒沒了!”
但....“哎,燒了就燒了吧,不是還有你嗎?”算是徹底無語了,小廝拍了一下他家不爭氣的少爺的肩膀,感歎了一句人生啊,就鬱悶地拿起腳邊的水桶舀水滅火。全程都把站在這裏的某一個人給忘了,確切的說是完全忽略。
作為一個被忽略的人,我被眼前兩人的詭異談話給弄得有些神經錯亂,當看清那個婀娜的白衣仙子其實是個大老爺們,手中的那一團亂麻其實是他很長很長非常長的頭發時,我徹底在風中淩亂了。再擦一下臉上的灰,我想起了義爹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逛青*樓後,像見到鬼一樣驚恐地跑回家,拍著胸口壓驚時說的第一句話:“原來一個男人可以像女人那樣那麼地....”當時我有點不太明白義爹爹的話,也不知道他下麵到底想說什麼。有些事情是要到了一定的時間才會懂得的,比如長大之後,才突然發現九風曲是比女人還要漂亮,比女人還要風韻的,需要我憐香惜玉,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下手那麼狠了。再比如,那個自從義爹爹逛完青*樓,就死命纏著義爹爹,自稱是我義娘的男人。
可能是黑夜在散播不大好的東西,腦子裏開始有些不大河蟹的畫麵,視線一時沒忍住就跟著思想移到了他的腰,然後我驚奇地發現他的腰真的很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