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帝君卻笑了:“暄丫頭,在我麵前怎的這般乖巧?”
白樂悠暗暗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表麵上依然波瀾不驚:“帝君說笑了,暄兒身為晚輩,自然要恪守晚輩的本分。”打太極誰不會,但這位帝君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哦?這麼說,隻要白芷答應的事,你便不會反抗?”
“這……”白樂悠微微蹙眉,眼前已經是自家熟悉的大門,她心思急轉,隱隱有幾分不好的預感,卻想不出會是什麼事。
幸好赤炎帝君並沒有追問,徑自上前同門口的仙侍道:“白芷帝君可在家?赤炎有事來訪。”
白樂悠這才鬆了口氣,雖然心中仍有疑惑,卻也顧不得再想,匆匆跟著仙婢往裏走,與赤炎帝君分道揚鑣。
“提親?”饒是白芷帝君,此刻也不由大驚,他盯著麵前坐著的赤炎帝君,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赤炎帝君卻鎮定自若:“不錯,左右暄丫頭與碧影神君那紙婚約也已經形同虛設,眼下你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選麼?”
雖然赤炎帝君的提議看似不可思議,仔細想想卻是現在最為妥當的法子,見白芷帝君麵上已有鬆動,他不動聲色的拋下一個更重的炸彈:“我剛剛在過來的路上湊巧撞見暄丫頭,她失手將晴陽給殺了。”
“什麼?”白芷帝君先是一驚,而後隻能歎氣,“暄兒太莽撞了,青荒帝君定會拿此事做文章。”
赤炎帝君笑容擴大幾分:“所以,我們結盟吧。”
“你當真願娶暄兒?”白芷帝君看他的目光中依舊有著懷疑,要知道四帝君不論年齡,平起平坐,赤炎帝君此舉,說直白了是自降身份,莫說其他,連他的名聲都會有所損害。
“這仙界之中的女子形形色色,我也算都見過,可唯獨看到渡劫歸來的暄丫頭讓我有這般念頭,原本知曉她與碧影神君有婚約隻得作罷,可現在……”他笑了笑,“我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還請白芷帝君成全。”
白芷帝君眉頭卻沒有鬆開,他沉默不語,似在猶豫,就在這時仙侍來報:“帝君,天帝派人將神女帶走了。”
“怎麼回事?”白芷帝君同赤炎對視一眼,“先過去再說。”
天帝神宮之中,氣氛少有的凝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帝知曉此事時隻覺得焦頭爛額,他歎了口氣,吩咐道:“將神女白暄帶過來。”
神女白暄未到,青荒帝君便已經先到了,他倒是不在乎這個名義上的義女,不過,她的死卻是個很好的借口。
“陛下,吾兒有罪,也輪不到旁人責罰,吾驚聞晴陽死在神女白暄手中,還請陛下主持公道。”青荒帝君滿臉悲痛之色,跪於地麵。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天帝皺眉:“白暄很快就到,還請青荒稍安勿躁。”
白暄被帶到天帝神宮時,心中已有幾分猜測,當看到跪在地上的青荒帝君,她便了然了。
“陛下!按照仙界條例,無故傷人性命者應當毀去元神投入輪回!”沒等天帝發話,青荒帝君便喊道。
白樂悠皺了皺眉,看向天帝,卻隻見他沉吟片刻:“神女白暄,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當然有,晴陽拿著百木篁來殺我,我不過是自衛罷了,失手殺了她是我的不是,不過敢問帝君,她怎麼會擁有百木篁?”說著,白樂悠拋出一物,正是被鳳凰真火燒得黑不溜秋的百木篁。
青荒帝君一愣,正欲辯解,便聽天帝道:“不用多說了,剝去白暄神女之權,暫且押入天牢候審。”
他本是打著拖延時間的目的,卻引來白樂悠的不滿:“什麼?”她沒想到天帝會這般不分青紅皂白,氣急之下根本忘了思考,隻覺得滿心委屈。
“且慢——”殿外又進來兩人,天帝抬頭看了一眼,隻覺得頭更加疼痛。
白芷帝君和赤炎帝君並肩而入,赤炎帝君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青荒帝君,唇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
白樂悠自然也看到了赤炎帝君,如今可沒有半點好臉色給他——要不是他暗中出手,她怎麼可能殺得了晴陽?
“赤炎,你來做什麼?”天帝問,白芷帝君前來還算情有可原,畢竟此事牽扯到他的親生女兒,可這又關赤炎帝君什麼事,他一來,頓時讓天帝覺得事情更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