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剩下一步,竟然花了這麼久。”玉屏毫不客氣的吐槽。
白樂悠不高興的撇撇嘴,她可是特地一出關便趕來的,玉屏竟然這麼不給麵子。
“晴陽公主可不是那等善罷甘休之人,想必還會過來。”穹之突然道。
“放心放心,她又不知道我已經晉升渡劫期,不會來得太早的。”話是這麼說,可白樂悠並沒有感覺到絲毫雷劫將來的征兆,想來還得在幽冥界呆上一陣子。
玉屏狡黠一笑:“哼哼,既然如此,我會多教你些本事的,省得下次遇上那女人又被打得隻剩一口氣。”
回憶起當初被她折騰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日子,白樂悠隻覺得渾身又開始疼了:“哎?那什麼,今天天氣真好,我先走一步啦!”
腳底抹油的白樂悠卻沒能順利逃跑,被一直默不作聲的穹之揪住了後領,直接拖到演武場去:“八十一道雷劫極其凶險,若你不能順利渡過,無需晴陽公主動手,你便灰飛煙滅了。”
想起這事,白樂悠隻覺得眼前一黑,歎了口氣認命哀歎:“看來,就算到了渡劫期,我也閑不下來。”
又回到每天被玉屏拎出去調教的日子,白樂悠卻覺得這樣的時光來得親切又懷念,她經常懷疑自己是不是有M傾向,才會對這樣的魔鬼訓練感覺到親切。
某日穹之不在,白樂悠總算找著機會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玉屏,晴陽公主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何意?”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玉屏的神色,深怕觸及她的傷心事。
玉屏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你說的是‘百鳥山下,至死不相見’?”
白樂悠點點頭:“雖說你拒絕了晴陽公主的交易,可我總覺得……”她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說。
“並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玉屏笑了笑,眼中卻是少有的懷念之色,“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那的確是很久之前的故事,玉屏寥寥幾句,便將當年的事情敘述出來。原來,當初玉屏飛升之時,仙界正因先帝隕落,群龍無首之際,戰亂頻繁,紛亂不堪,而玉屏剛巧是少見的戰仙,自然投入這些戰爭之中,與一幫並肩作戰的夥伴一同打響了名聲,並與某個男仙相戀。這本是美好的故事,卻由於種種機緣巧合讓這對仙侶產生了隔閡,最終那個男仙便留下這樣一句話,再也沒有出現過。
雖然玉屏並沒有說究竟他倆之間發生了什麼,可這般結果已經可以讓人猜測到先前的坎坷,白樂悠若有所思道:“或許他一直在百鳥山下等你,否則,為何要將此地特意寫出來?”
玉屏搖了搖頭:“百鳥山是仙界的鳳凰巢,而且地處飄渺仙閣,尋常人並不能輕易進入,即便我想去,也是有心無力。”
“這麼說,晴陽公主知道如何進入?”否則,她何必特意將這句話說出來。
玉屏點點頭:“不錯,可惜如今我身在幽冥,仙界種種,不過過眼雲煙罷了。”
即便玉屏說得輕描淡寫,白樂悠卻並不覺得她已經將此事放下,暗自下定決心,待到仙界之後,定要去這座百鳥山,尋到那男仙問上一問。
玉屏可不曉得她的心思,道:“如今故事講完,想必你也歇息夠了,再來。”說著,重新將長槍提起,拉著不情不願的白樂悠再做比試。
如今玉屏已經不再阻止她動用靈力了,可是即便如此,她也很難打贏玉屏,更別提穹之了,每日裏白樂悠隻覺得腰酸背疼,次日又被揍得鼻青臉腫。
幸得某日連徵連羽兩兄弟來訪,總算撈著了一日休息。
“神女已經晉升渡劫期了?”一聲驚呼打破姬水天宮的靜謐,連徵連羽二人不約而同的露出驚訝神情,那副傻樣逗笑了白樂悠。
“你們別一口一個神女的,我如今是白樂悠,不是白暄了。”
連羽剛想說什麼,卻被連徵扯了扯,便住了口看他,連徵一本正經的答道:“待神女飛升,天帝曾允諾過可晉升上神,不過依然稱作神女,還請神女莫要因此介懷。”
仙界的官階等級白樂悠不大清楚,於是隻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那天帝對我還不錯嘛。”
連羽不屑的撇撇嘴:“哼,神女受此大劫,自然會晉升神位,關他天帝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