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幾顆補靈丹,總算堅持到了雲州物澤館,白樂悠想,下次一定要尋個好些的飛行法寶,省得以後萬一要逃亡卻死在路上。
她從暗門進去,把前來等候的李墨嚇了一跳:“白姑娘!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什麼,對了,派人聯係綿城宋府宋雲梵,將我在這裏的消息告訴他,叫他以後不必往升息山送消息了。嗯……找個妥帖的理由。”
“我明白,白姑娘……難道升息山發生什麼事了?”他試探著問。
白樂悠扯起冷笑:“升息山,嗬,不過是些道貌岸然的蠢貨,真不知那些人是怎麼教徒弟的。”
來不及顧忌自己身上的傷口,白樂悠早在半路便已派李墨準備好棺材,二人出城先將寧鈺安葬,返程的時候她已經覺得眼前暈眩,隻得衝駕著車的李墨喊了聲,便暈了過去。
白樂悠又來到那片虛無,此時此刻的她心情可以說跌到了最低穀,懶得到處跑,就地蹲了下來。
“怎麼了?”又是那個聲音。
聽到詢問,她無力的掀了下眼皮:“我剛剛殺人了。”現代殺人可是犯法的,可她剛剛竟然眼也不眨便殺了三個。
那聲音笑了下:“若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不會殺了他們?”
聞言白樂悠仔細想了想:“會,那樣的人,重來多少次我也要殺。”
那聲音消失,她卻想明白了,看著自己的手,露出一個釋然的笑。
睜開眼的時候,她看見自己眼前是熟悉的金紅色嵌絲帷幔,這是物澤館五層特有的,她滿意的笑了下。
總算賭對一次。
就那樣暈倒在李墨麵前,除了自己身體確實無力支撐之外,還有一個打算,便是用這事試一試這個李墨。
他是唯一知道相思戒之事的人,若是想要殺她奪寶,沒理由不放過這個好機會。當然,她已經事先有過準備,柳棠送她的那隻簪子常年簪於發間,若是有人趁她昏迷不醒時下毒手,簪子上封存的真火便會將對方燃燒殆盡。
不過似乎李墨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
勉力撐起身子,背上似乎上了藥,並不那麼痛。聽到動靜,李墨拿著一個小碗進來,看到她意味深長的眼神,不由一愣:“白姑娘,怎麼了?”
白樂悠笑了笑:“沒什麼。”因為傷在背上,她是趴著睡的,現在一醒來頓時覺得不舒服,還是坐著好。
李墨將碗遞給她:“發生何事?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將藥一飲而盡,卻被苦得皺起臉,白樂悠道:“沒什麼,無妄之災罷了。”
見狀李墨也隻得歎了口氣不再追問,又道:“前些日子你要查的幽冥界縫隙與夜南舟誅淵的事情,眼下已經有眉目了。”
“哦?”
“數百年前那次幽冥界大舉入侵凡界之戰,最後留下的縫隙豁口隻剩下三道,都是實在太大無力填補上的,隻能勉強封印;眼下已過數百年,三處封印之地據說皆有妖獸的蹤跡。”
“這麼說封印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