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將自己的靈識依附上去,跟著那股紛雜的靈力流動,一絲一縷轉化為己用。
這種法子雖說保險,卻太過緩慢,等到白樂悠睜開眼,日已西斜,竟然花去了半日。不過所幸禁製終於被她解開了。
頗有成就感的笑了笑,白樂悠又往前走了兩步,剛觸及那洞口的藤蔓,又被擋了回去。
這到底是誰幹的呀,竟然又是一道!
“啊,怎麼這樣!”抓抓腦袋,她抬頭看看天,入夜的話這荒郊野嶺很嚇人,也不安全,還是等到明日過來吧。
緊趕慢趕,總算在黃昏時趕到了山頂,白樂悠還未能喘口氣,卻看見空曠的山頂上竟立著一個人影。
有人?
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存在,轉過身望過來。
白樂悠便看到了這樣一個場景:大片大片的火燒雲中,立著一個男子,漠然的轉頭與她對視,玉雕似的臉龐被落日的餘暉鑲上了一層柔軟的金,乍一看仿佛天人。
一直以來,她總覺得柳棠那張臉才是生得最好的,不管什麼表情做出來都美得跟畫兒一樣,但麵前的這個人卻讓她感覺到了,什麼叫做驚為天人。
那人隻是隨意站著,山頂上的風吹起他的袍帶,似是下一刻便會隨風而去,這人真的不是天上的仙人嗎?
似乎白樂悠的呆愣時間長了點,沒等她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將頭轉回去了。
“想不到這裏竟然會有人來。”清冷的聲音傳來,白樂悠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是在同自己說話。
往前走了兩步,與他並肩,才發現這人原來在看落日,白樂悠道:“這裏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難道你是特地為了看日落才來的?”
那人並沒有答話,直到白樂悠快要打算離開時,他才開口:“你是哪裏的弟子?似乎不曾見過你。”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為了在山林裏方便行動,她換下了那套客卿的青色袍子,難怪這人看不出自己是什麼身份。又轉頭看了看那人身上的衣袍,白色袍子上繡著青色的花紋,跟掌門穿的差不多,看來身份也不低。
“我隻是個客卿罷了,你呢?我也沒見過你。”她假裝不識得這衣裳,反問道。
聞言那人倒是看了她一眼,波瀾不驚的眼中竟有了一絲驚訝,他頓了頓才道:“在下璿伊。”雖是謙詞,卻透出幾分傲然來。
白樂悠頓時了然,難怪他剛剛驚訝,璿伊真人的名號在升息山確是夠響亮的,而自己竟然會不認識他。
不過一想起當初看到有人拍賣他用過的發簪什麼的,她不禁揚起了唇角,也不知道旁邊這位知不知道這些事。
還沒等白樂悠想完,璿伊真人又開口了:“今日在此處之事,還請不要告訴旁人。”
白樂悠了然的點點頭,明星嘛,總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行蹤,若是今日他在這兒看落日之事被旁人知曉,以後這第十八峰可能就要擠滿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