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彈不得的白樂悠隻能動口安慰她:“好了,這世上本就什麼人都有,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麼,快別哭了。”
柳棠早就在寧鈺剛進來的時候就離開了,屋內隻有她們二人,寧鈺揪著手帕,害羞道:“我才不在外人麵前哭呢,我可是很堅強的!隻不過剛剛看到白姐姐,才激動了那麼一點點。”
看著這一派天真的小丫頭,白樂悠心情也好了不少,想必她的師父等人將她保護得很好,才會直到十五六歲了還是這般天真爛漫的樣子。不過一想到盤心觀,白樂悠又皺起眉:“寧鈺,這麼說,盤心觀之事,他們是打算不了了之了?”
寧鈺眼中的光彩頓時消失,她輕輕點了點頭,道:“那些人不肯對付夜南舟,隻有宋雲梵少爺答應我會去救姐姐……”
盤心觀一事,確實有些棘手,單單一個夜羅刹的名號,便讓許多人卻步。
如今至少不能讓夜南舟得了那個他想要的寶貝,白樂悠轉念一想,當初商卓曾說他知道那個寶貝在哪裏,隻要盯緊商卓,總會等到他動手去取,到時候再搶過來就是。
如今盤心觀隻留寧鈺一人,這件東西,還是留給寧鈺最為合適。
對於搶劫商卓這種事情,白樂悠絲毫愧疚感也無,此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還坑了她不止一次,不報複回來她就不姓白!
不過眼下時間已晚,困意蔓延,有什麼事也隻能等到明天再說了,寧鈺見她精神不太好,也不再打擾,很快,白樂悠陷入睡夢中。
次日清晨,丫鬟來給白樂悠的傷處換了藥,服侍她洗漱後,有秩序地退下,隻留她一個人依然如昨日一般硬挺挺的躺在床上,連翻個身都不能。
看著帳頂,白樂悠歎了口氣,如今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就連歎口氣都要小心牽扯到胸前的傷口。
“吱呀——”房門又被打開了,側眼望去,一身碧綠衣衫的少年走來,白樂悠不禁愣住了:“咦?你怎麼又變回小時候的樣子了?”
包著丸子頭的柳棠摸摸她的額頭,見並未發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開口道:“昨日本來就是為了將你救出來才強行破開禁製片刻,如今效力消失,自然變回原樣,不過可惜正是因此,禁製徹底解開的時間又要拖延了。”
自知罪魁禍首是自己的白樂悠聞言隻能乖乖認錯:“對不起啊師父……”
柳棠挑眉:“哦?你錯哪兒了?”
“我不該自作主張跑去盤心觀……還惹來了夜南舟……”
“哼,此次能活著回來已是萬幸,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跑。”
白樂悠做乖乖認錯狀,片刻想起一事,將盤心觀寶物之事道來,最後道:“師父,既然那東西隻有商卓知道在哪兒,那咱們趁他去取的時候搶過來怎麼樣?”
“嗯?你想要?”
“不,不是我,你看盤心觀如今隻剩下寧鈺一人了,雖說我沒本事幫她報仇,但至少這件東西可以留給她呀,若是往後有了機緣,說不定她可以親手為他們報仇呢。”
柳棠想了想,點頭:“也好,那我去跟宋雲梵說一聲,讓他派手下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