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也一定有一段和我一樣難忘的過去,忘掉它,我們不是還有明天嗎?”忘記,真的忘記嗎?如果可以真的忘記,那為何他現在還叫‘冒頓’,而不是以前的名字!
他是冒頓,他是一定會回匈奴報複他的父親的。
‘冒頓’,永遠都是匈奴王專屬的名字。
“我想,我可以試著忘記,不過你也一樣。”
不等冒頓反應,寒月隱已經奔跑超越了他,那一副弓箭也被背在了背上。
打獵嗎?還是看看就好。
“哇,密林裏難得一見的狸貓,狸貓的皮可以換到十隻羊呢!月神真是不錯,保佑我一定要射到狸貓啊,最多我以後不再對你吐口水,對你好一點兒咯!”月兒塔起了箭弓,箭在弓弦,鬆手,“嗖!”聲音倒是挺有氣勢的,可惜就是沒中。
“好,我再來!”土狼般大小的狸貓已經反應過來,舞著可愛的小爪子就朝月兒撲來。
“娘快啊,雨兒要姐姐,雨兒要去找姐姐。”小小的雨兒拉著詩雅,能親眼看到姐姐狩獵的威風,成了小小孩子心中小小的心願。
“雨兒慢點跑,小心摔到。”哪有親娘不疼愛自己的女兒,想到雨兒額頭上還沒有消散的胞,詩雅就一陣心疼。能走慢一點,讓雨兒走得更踏實一點,就算錯過了看狩獵最精彩的好戲,那又能怎麼樣呢?
對於挲已經不在身邊,她沒有一句話的怨言,挲是大英雄,是族長,他本就應該帶著大夥開心。是她和雨兒為了追逐月兒,才離開大隊族人的。
她可以,但是他不能。就象當初他的妻子就要死去,他不能見她的最後一麵一樣。
人生,有許多事情是生不由己。
“雨兒慢一點,慢一點。”
“姐姐,姐姐!”
雨兒飛快的跑著,詩雅隻能緊緊的跟上去,她看到月兒了,可是,看到那場景,怎能不讓她心驚,月兒她,月兒她竟然在跟狸貓搏鬥!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親娘,就是為了保護被狸貓偷襲的她,才中毒最後是不救的!?
母親的愛,擋住了狸貓,擋在了她的麵前,最後,她得救了,她的母親卻去了。難道這個原因,她不知道嗎!!
狸貓全身上下都沒有毒,除了它的爪子,當初照顧卓瑪,卓瑪的痛苦,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當初她就是為了不讓卓瑪她痛苦,一天又一天的跑到老林裏去找忘憂草,隻是沒能得到藥王的救助,卓瑪她最終還是去了。
一條美麗鮮活的生命,換來的就是這樣的對生命的不珍惜。月兒啊月兒,你對得起你那死去的母親嗎!!
看到月兒此刻慌亂的腳步,她還能夠說什麼呢?幫助她,趕跑狸貓,不要讓她被狸貓抓上,不要讓她的母親白死,不要讓她母親的血白流!
月兒手上的弓,趕不跑狡猾的狸貓,它上躥下跳,爪子總是在人出人意料的地方攻擊。如果不是月兒機警,早就給它抓傷了。
但就是如此,月兒也已經很危險,隨時都有被抓傷的可能。
傷,就是死。
藥王,是不會對他們出手相助的。
躲過狸貓飛撲射過來刁鑽的一爪,狸貓飛跳到了月兒頭頂的樹上。
枝葉掩蓋住了狸貓的身形,月兒頭四顧轉著,全沒有料意到頭頂危險的臨近。
詩雅,為了趕跑狸貓的詩雅,也在飛快的臨近。
終於,以為是萬無一失,狡猾的狸貓從月兒看不到的角度出爪。詩雅看到了,隻是要提醒已經來不及。太快了,等月兒反應過來,她早已經被抓傷了。
怎麼辦?難道就要月兒和她母親一樣,忍受痛苦的煎熬,等待最後的死去,讓她內疚的父親,再白發人送黑發人?
怎麼能夠!
想像著被狸貓抓傷後的痛苦,詩雅臉上出現了勇敢,飛快的向月兒撲去。撲倒無知的月兒,撲倒這可怕的一切。
月兒倒地,詩雅倒地,狸貓的爪子,落在了詩雅白皙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