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比你大…”林虹似是想說什麼，輕輕的搖了搖頭，“算了，今天有些晚了，先不說這些了，以後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許卓然心中雖有無窮無盡的疑問，也隻好暫時放下，點點頭，“好。”
林虹目不轉睛的望著他，“你剛才似醒非醒的時候，一直喊著一個名字，一定是個女孩子吧？”
“是嗎，我喊的什麼？”許卓然努力回憶著兩個人做愛前的情形，雖完全沒有印象，但他深知，如果自己會喊女孩子的名字，那就隻能有唯一的一個。
“好像是叫什麼珊，是你的女朋友嗎？”
林虹之前對許卓然個人情況的了解，包括下午吃飯時的閑談，知道他現在並沒有女朋友，更不知道有這個叫“珊”的女孩子的存在；但他剛才輕柔的吻，尤其是歡愉時他在她身體深處駕輕就熟、進退有序、所向披靡地橫衝直闖，她已然知曉，這個二十三歲的大男孩一定閱過人間春色，識過女人溫柔鄉的滋味。
朦朧的光線中，林虹看到許卓然的臉就刷的一下子變得慘白，讓他充滿陽剛之美的臉上浸透出一抹深深的憂傷。
林虹不覺有些忐忑，難道那個“珊”真的是他現在的女朋友，他的憂傷是因為沒有經受住她的誘惑，還是因為對那段戀情的刻骨銘心？
“對不起，”林虹抱歉的說：“我不應該在此刻提起她。”
“沒什麼，她是我大學時期的女朋友。”隻在這一瞬間，許卓然奇怪自己的感覺，這曾是他心中最不願觸及的傷痕，而在此刻被林虹提及，竟然覺得沒有那麼痛了。
“現在呢？”
“我們在畢業前分手了。”
林虹沒有繼續再問，她其實並不是很在乎許卓然有沒有女朋友，但還是頓覺輕鬆了不少；也暗覺奇怪，按許卓然優越的家庭背景，絕不會像許多大學生那樣，因為畢業後不能和戀人廝守在一座城市而勞燕雙飛，從而導致分手；愛情啊，終歸是一道難解的題。
“好了，”林虹拍了拍許卓然的背，柔聲說：“把燈打開吧，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嗯。”許卓然口裏答應著，手也順從的伸向了床頭櫃上的台燈，不知為什麼又把手縮了回來，緩緩的搖了搖頭。
“怎麼了？”
許卓然雙臂箍緊林虹的身子，“我怕我一開燈，你會不見了，我會發現這是一個夢。”
“小傻瓜！”林虹被許卓然的孩子氣逗樂了，在他胳膊上輕掐了一下，“疼不疼？”
“不疼。”
林虹隻好又用力的掐了一下，“這回疼不疼？”
許卓然“噝”的一聲吸了口涼氣，“疼。”
“那你相信這不是夢了吧？”
“嗯！”
“開燈吧？”
“不！”
“嗯…？”
“我…我…”許卓然把頭埋在林虹柔軟的胸前，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