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卓然呆呆地看看那張字條,他知道自己粒米未進的活了七天,並且沒有脫力的虛弱感,這是否意味著,他已經開始具備某種超自然的能力了?
許卓然在山頂上放開喉嚨大喊了幾聲,回聲在四周返回來。
許卓然開始考慮怎樣獨自一人再闖險關了。他發現野羊肉還是新鮮的,並沒有完全凍透,這說明基努離去不會很久。許卓然坐下來就著篝火烤肉,飽飽地吃了一頓,然後擇了一些積雪吞下去。背囊裏麵有一張地圖和一個指北針。地圖上基努用黑筆標注了許卓然的行進路線。從姆貢山南坡下山,一路向南至紮古拉。許卓然對著地圖發了會兒呆,
許卓然割下一些野羊肉烤好把它們塞進背包,用指北針測定一下方向,然後向正南方向走去。許卓然每天步行六十公裏,然後坐下來休息。他牢記基努的話,不想過分急於趕路,而必須留下充足的體力迎接撒哈拉沙漠。對從小生長在大興安嶺腳下的呼倫貝爾草原的許卓然來說,沙漠不僅僅意味著神秘和恐怖,它更是死亡的象征。
阿特拉斯山脈雄峰連綿,登高北非之巔、攬盡浩瀚疆土,隻有親自攀登後才會體驗非洲大陸的荒蠻之美。
走出阿特拉斯山脈,進入了前撒哈拉高原。前撒哈拉高原平均海拔一千一百米左右,屬撒哈拉地塊的一部分,地表覆蓋著厚層礫石。氣候幹旱,景色單調。源出山區的間歇河流切割地麵,造成多條狹窄穀地,其間散布著一些綠洲,綠洲上多種植椰棗樹。正是椰棗的成熟期,許卓然盡可能的多采摘一些。
將近二百公裏的路程,許卓然用了五天的時間。這五天中許卓然第一次使用霰彈槍,他隻僥幸擊中了一隻野兔,他的射擊技術糟透了,但是許卓然憑這隻野兔度過了臨近紮古拉的最後兩天。
紮古拉是一個柏柏爾人的村落,第五天的下午,在村子路口許卓然看見了等候在那裏的基努和一夥柏柏爾人。
許卓然計算過自己要走過從紮古拉至坦坦灘的距離大約五百公裏,屬於北撒哈拉沙漠的範圍,它由四塊不連貫的沙漠帶組成,許卓然要通過其中的三塊,每一塊的長度都不少於一百公裏。讓許卓然信心十足的是,地圖上標識著每兩塊沙漠之間都有幾片綠洲,綠洲上還標識有“井泉”,許卓然確信在這塊荒漠上上能找到一點水源。況且,以他現在的生命能力,一皮袋水足以幫助他度過至少十天的時間,穿過沙漠無論如何也用不上十天,最多有七天就可以到達坦坦灘和基努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