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119,”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最先反應了過來,首先撥通了急救電話。
不一會兒,救護車到了,簫成越抱起韓驀然一同上了救護車。一路上他緊緊地握著驀然的手,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快打電話通知家屬,病人現在需要立刻手術。”護士的神情凝重,簫成越看著驀然被推進了手術室,雖然人在外麵但心卻陪她一起進去了。
從驀然的包包裏翻出手機,蕭成空趕緊給她的爸爸打了一個電話,交代了一下具體地址後,對方匆匆掛了電話,都忘了問他是誰。獨自一人蹲在醫院的走廊裏,這一瞬間,他的世界塌陷了,原來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小夥子,我女兒怎麼樣啦?”驀然的媽媽緊緊地抓著簫成越的手,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
“伯母,你別急,醫生現在正在手術,肯定會沒事的。”簫成越明白如果現在自己再不堅強,那驀然還能依靠誰?
“不會沒事的,我應該好好看著她的,都怪我,都怪我。”韓媽媽使勁得錘著自己的胸口,一下癱軟在地上。
“這不關你的事,是這孩子命苦啊。”驀然的父親緊緊地摟著他的妻子,不停的安慰著。“我苦命的孩子啊。”在老公的懷裏,她終於鎮定了一些。
“伯父伯母,驀然到底得了什麼病?”等到他們稍微冷靜了一些,簫成越弱弱的問道,他明白驀然的病絕不是暈倒這麼簡單。
“這孩子從小就有心髒病,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小心照顧著,已經很久沒犯了。”韓爸爸的眼裏噙著淚水,一個堅強的男人也難以承受這樣的打擊啊。
“醫生說這孩子活不長,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她怎麼就沒撐過來啊。”剛剛冷靜的韓媽媽又大哭起來。
“心髒病,還是先天性的。”簫成越的大腦已經沒法思考了,雖然知道事情不簡單,卻沒想到這麼嚴重。為什麼要讓她承受這樣的苦難,如果可以他願意替她承擔一切。
手術燈滅了,醫生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這樣的情況見久了,恐怕心都麻木了吧。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韓媽媽立馬跑了過去,緊緊地揪著醫生的衣袖。
“我想你女兒的情況你們大概也了解了不少。我們隻是暫時的幫她壓製住病情,想徹底解決還是要換心髒。”
“醫生,你救救她吧,不管多少錢我們都不在乎。”
“韓先生,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眼下最要緊的是要找到捐獻者,不然她也許等不到下一個春天了。”
“你不是醫生嗎,醫者不應該以救人性命為本嗎?你為什麼不救她,連個人都救不活你還當什麼醫生啊。”簫成越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抓著醫生的衣領大聲的怒斥道,眼裏的怒火都快噴出來了。
“小夥子,你講點理好不好?再這樣我要報警了。”醫生掰開簫成越的手,嚴厲的警告著。
“孩子,你冷靜點。”韓爸爸趕緊上前阻止。“我知道你擔心驀然,但不要這麼衝動。”
“對不起啊,孩子年輕氣盛不懂事,您不要計較。”韓媽媽含著淚水向醫生道歉。
“沒有關係,家屬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下次不要再這麼衝動就行了。”說完,掀起的看了簫成越一眼轉身離開了。
“小夥子啊,伯父求你一件事。”韓爸爸輕輕地拍了拍簫成越的肩膀。
“伯父您說。”鎮定下來的簫成越靠在病房的門外,透著窗戶呆呆的看著韓驀然。
“待會驀然醒了,你不要告訴她,她得了心髒病可以嗎?”韓爸爸的聲音很無力,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如果讓驀然知道了,她有可能就會失去對生的希望,你也知道對生的渴望是一個病人最重要的。我們瞞了她這麼多年,就是怕她自我放棄。”做父母的心他怎麼會不明白。
“伯父,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她的。”就算韓爸爸不說,他也不會告訴驀然真實的情況,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舍不得失去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