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數年的努力馬上就要驗證成果了,烏瑟爾自然十分緊張。不過他對於成功還是極其有把握的,他從小就身體強壯,娶的夫人也健康漂亮。
“哇·····”隨著一聲清脆的啼哭,烏瑟爾似離弦的箭一樣飛出了書房,直奔產房而去。短短的幾步路,烏瑟爾仍覺得漫長,他恨不得瞬間飛到妻子身旁。雖然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可這絲毫不影響他美麗的心情,反正都是他的親生骨血。
“啊······啊!”突然一陣犀利的慘叫刺穿了他的耳膜,那聲音陪伴他早起早睡數年,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妻子的聲音。
烏瑟爾從來沒有想過樂極生悲會發生在他身上,他一直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生怕上天帶給他的恩賜刺激到某些人的眼球,所以即使異常高興他都是跑到地下室開懷大笑,在外人麵前從來都是一副千年不變的冷冰冰樣子。這是他們家族極其自豪的處世哲學,也是他準備傳承給後代的寶貴財富。
推開門踏進產房,意外如夏夜裏的一聲驚雷瞬間擊垮了他,眼前的一幕讓他異常眩暈。他親愛的夫人躺在鋪滿毛皮的溫暖床上,睜著猶如花朵般美麗的雙眼,隻是花朵已經開始凋零。產房的女仆們也已經躺在血泊裏,不省人事。隻有壁爐的柴火依舊在跳動搖擺。
“不!不!不·····”烏瑟爾眼瞅著一切,隻覺得頭皮發麻,四肢發涼,從天堂到地獄,他顯然還沒有做好準備。
“哇哇·····”半晌,烏瑟爾才被一陣陣啼哭拉回現實,他蹲下身子,在床下的毛毯上找到了他的女兒,一個個圓滾滾的小嬰孩。他抱起她,心裏一陣酸楚。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孩子的降臨會帶來如此的災難。他撫摸著著她的小腦袋,把她摟到自己寬闊的胸前,去親她的額頭,卻猛然發現她的半邊臉上正長出一層銀白的麵罩。
“詛咒·····”烏瑟爾將這一切認定為詛咒,等到孩子稍稍長大,他迅速地將家搬離了瓦藍島。而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而他也不想知道為什麼。因為他一想到妻子的慘狀,他便心如刀割,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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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晚飯好了,安德魯男爵邀請您飯後一起賞月。”一陣敲門聲傳來,讓薇薇安有些猝不及防。她迅速戴起麵紗,定了定神,淡淡道:“知道了,晚飯端進來吧。”
一個嬌滴滴的侍女端著豐盛的晚餐快步走進房間,輕輕放下便快步離去。薇薇安瞧著桌上碳烤羊腿誘人的紋路,想起了那個監獄裏那個皮肉開裂的小毛賊。
“是時候去看看他了!”